洪鐘也聽說蘇少夫人出事了,結合前因,心中有了個大概,道:「卿國木磨成的粉夾在絞霍木里,兩者結合能活血化瘀。」
「不過,它們對於產後的人而言,是完完全全的毒藥,產後惡露不消,尤其是傷口未愈,會加快氣血虧空,引起血漏血崩。」
「尤其是下藥的人分量很輕,不易察覺,少夫人真要有個好歹,大家都只會以為她是因為產後症出事。」
蘇老夫人雖在剛才就有預料,可當真聽到這話,還是經受不住,身子晃了晃。
林芳趕緊扶着蘇老夫人,勸道:「您可要保重身子啊,不然少夫人的事誰來做主。」
「我知道。」蘇老夫人閉上眼緩了緩,道:「洪大夫,你剛才說的這些,診脈能診出中毒嗎?」
「光是絞霍木和卿國木無法察覺,畢竟兩者都是藥。」洪鐘頓了頓,補充道:「碰上別的藥材,那就沒法說了。」
蘇老夫人心越是發寒,吩咐道:「把少夫人吃的方子拿來!」
方子是雲晚意開的,洪鐘此前就看過,只掃了一眼,就沉聲道:「方子裏有一味蓮藿,與卿國木相遇,有輕微中毒之相。」
「所以能從脈象上把出來?」蘇老夫人繼續追問。
洪鐘點了點頭。
真相都要戳在臉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蘇老夫人眼神陡然變的凌厲,看向張樹立和錢大夫,厲聲道:「兩位口徑一致,看來只能去官府說明一切了。」
「來人,把這倆居心叵測的庸醫綁了送去官衙,就說他們意圖謀害蘇將軍府的少夫人!」
「我兒在邊關守衛北榮平安,我夫曾立下汗馬功勞,實在不行,我可以去皇上跟前告御狀,相信總能討個公道!」
一聽說告御狀,張樹立和錢大夫雙膝發軟,不約而同的癱軟在地。
錢大夫只晃神了一刻,就立刻喊冤:「蘇老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沒參與其中,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被人收買說了謊!」
雲晚意聽到這話,嘴角扯出一抹諷刺——做鬼也夠倒霉的,死了也不安生,還要背這種黑鍋!
重生後,她聽過太多次鬼迷心竅,說白了,哪來什麼鬼,不過是貪心不足,為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錢大夫也不例外。
看着痛哭不止的錢大夫,蘇老夫人越發厭惡,喝道:「繼續往下說!」
錢大夫痛哭流涕:「有人給我五百兩銀子,讓我今日作偽證,證實少夫人並未中毒。」
「是誰?」蘇老夫人激動的身子前傾,急聲問道:「誰收買的你?」
「不知道,那人蒙着面,一身黑衣,在夜間找到我家說的。」錢大夫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想只是撒個謊,就能得五百兩銀子。」
「一時間沒忍住,這才做了偽證,求老夫人開恩,看在我無辜的份上,別鬧到官府。」
「只是撒個謊而已,說得多輕巧。」雲晚意冷笑道:「若非今日外祖母信我,只怕舅母會因為你的謊言陷入危機,從而丟了性命。」
「你就算沒參與其中,也是給殺人犯遞刀的幫凶,何談無辜?」
蘇老夫人本來心軟了一瞬,聞言鐵了心道:「懺悔的話,留着去官府說吧,來人,把他送去官府。」
又看向張樹立道:「你呢?」
錢大夫哭着叫着被拖出去,聲音一聲聲傳來,張樹立身子一僵,趕緊和錢大夫說了一樣的託詞:「蘇老夫人明鑑。」
「我和錢大夫一樣,都是被黑衣人花了五百兩銀子收買的,並不知道其他啊!」
蘇老夫人蹙着眉,正要吩咐將人一起送官。
雲晚意卻是噙着一抹冷笑,道:「是嗎?」
「是是是。」張樹立急的不得了,結結巴巴道:「我不敢撒謊,就是這樣。」
雲晚意沒答話,轉頭看向門口。
應該到了才是。
剛這麼想着,外邊傳來通報:「蘇老夫人,德善堂來人求見您,說有要事通報。」
德善堂的人無故找來,肯定和此事有關,蘇老夫人立刻讓人進來。
來的人是章掌柜,進
第198章 來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