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的時候,還沒見她手上的痕跡。
難道是她這陣子心思不在雲晚意身上,所以沒注意?
雲柔柔又搶先一步,聲音柔柔,關切道:「姐姐是府上嫡長女,出入乘坐馬車,身上穿的上等狐皮子連祖母都沒有。」
「更別說鎮北王給的天價聘禮,還有姐姐精心經營生意爆火的德善堂盈利,不缺金銀珠寶皮裘錦衣,穿得暖,行的暖,怎麼也不可能凍傷啊!」
「該不會,姐姐是不想跳,專門找的藉口吧?」
雲柔柔一連說了一大堆,還不忘補充道:「姐姐,林州雲家來的都是長輩,你善良懂事,不會讓長輩不高興的,對嗎?」
「柔柔。」雲懷書忍不住呵住她:「晚意的傷痕不會作假,你看不到嗎?」
相比之下,雲晚意淡然很多。
這個雲柔柔,還真是不死心啊!
她知道雲晚意不會忍耐,刻意激怒雲晚意,好讓雲晚意在眾人面前發火暴怒,反擊他們。
這樣一來,雲晚意在所有人面前都討不到好,往後也方便她行事!
雲晚意一眼看穿雲柔柔的把戲,壓根沒放在眼裏——不是做戲嗎?
那就大家一起唄!
雲晚意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換上一副擔憂的表情,嘆道:「王爺身帶舊疾,需要一味靈藥,那藥長在風雪中,我去採摘凍傷的。」
「為鎮北王?」老太君眼底多了一份意味深長:「怎麼沒聽你提及?」
「是啊。」雲柔柔迫不及待的試探道:「你醫術厲害,治好王爺了嗎?」
「我雖會醫術,但對於王爺的病也束手無策。」雲晚意垂下眼眸盯着裙角的暗花,掩住眼底的諷刺。
聲音,卻依舊低落:「冒着大風雪還被凍傷的情況下採摘來的靈藥,竟然絲毫作用沒起,我也不敢拿此事來說。」
說完,又朝袁惠華道:「太夫人,連太后娘娘也知曉此事,做不得假,事出有因,還請您見諒。」
她手上的紅痕一眼就能看出,打着為鎮北王的名頭,又抬出太后娘娘。
袁惠華也不好拿這件事做文章,繼續為難,擺擺手道:「即使如此,你就好好休息吧。」
「太夫人。」雲晚意這時候才抬頭,憋紅了眼睛裏滿是歉意:「我這手腳無法舞蹈,淮安侯府還有二小姐呢。」
「柔柔自小作為嫡長女培養的,三歲開始學琴棋書畫舞蹈詩詞,無一不通,還是去年冬日宴的第一貴女。」
「您幾位路上的確辛苦,又快馬加鞭,還是讓她舞一曲,來為淮安侯府彌補這個缺憾吧!」
雲柔柔竟然失算了,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雖然林州雲家的人才來這麼一小會,屁股都沒坐熱乎,不存在針對,可明眼人誰都能看出,老太太和袁惠華關係非一般的親近。
袁惠華讓雲晚意跳舞給大家看,是有意作踐她,只為給老太太出一口惡氣呢!
要說雲晚意沒看出來袁惠華的意圖,雲柔柔絕對不信。
雲晚意竟然還把她推出來擋槍!
而且雲晚意也太反常了吧,她那性子,竟然忍住了,還好脾氣的解釋這麼多!
雲柔柔心中亂的厲害,還在想着推脫的說辭,就聽雲晚意繼續道:「妹妹,大家都看着呢。」
「恰好你今日穿着粉色攏紗裙子,跳起舞來也好看,不用折騰換衣裳。」
「要不算了吧。」蘇錦站出來,想把事情圓過去:「都還沒介紹完呢,舞等以後跳也行,多的是機會。」
「那怎麼行呢。」雲晚意一幅明事理的樣子,道:「柔柔妹妹,你趁紅霞嬤嬤介紹其他人的機會,趕緊準備,別讓太夫人久等。」
「他們坐馬車長途跋涉那麼累,你知書達理,又替別人着想,肯定不會讓長輩們久等,對嗎?」
她這番話,全是用的雲柔柔剛才的說辭。
雲柔柔就算想找藉口也不行了,她磨磨蹭蹭看了蘇錦一眼,指望蘇錦出頭。
老太君卻搶先一步,道:「既然晚意無法跳舞,那就柔柔去吧,別掃了大家的興致。」
這種場合,老太君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