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死活的貨,竟然就這麼變相承認了!
雲恆益含着怒意,半是警告的呵斥:「懷瑜,我知道你心疼二妹,可有些事,你扛不起!」
雲懷瑜抬眸,掃了一圈屋內的人。
老太君,蘇錦,雲恆益,他們都是看着雲柔柔長大的。
甚至在雲晚意回來的頭一晚就達成一致,雲柔柔才是他們雲家的人,雲晚意不過用來敷衍與鎮北王婚約而已!
現在呢,人還是那些人,可全都變了。
他們沒一個人願意為了雲柔柔犧牲,雲柔柔是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兒啊,善良懂事,在所有千金中都數一數二。
這鄉下回來的雲晚意,不過幸運,有着雲家血脈而已。
她怎麼配與雲柔柔比?
雲懷瑜越想,心中越是不忿,對雲柔柔的心疼也越發濃郁。
只有他能幫雲柔柔了!
雲懷瑜想清楚了,怒目圓睜道:「父親,母親,祖母,我沒說錯,不關柔柔的事。」
「是我,不想讓雲晚意回來搶了柔柔的位置,才聯手假道士,想將她趕出去,柔柔什麼都不知道。」
「閉嘴,你當真瘋了?」蘇錦大驚失色,不管不顧的上前捂着雲懷瑜的嘴,道。
雲懷瑜清楚,他不抗下,事情會落在雲柔柔一人身上。
他好歹是雲家嫡次子,雲家會想方設法保住他。
雲柔柔沒雲家血脈,下場可就難說了!
雲懷瑜甩開蘇錦,環顧一周,視線落在雲晚意身上,眸子一片怨毒:「假道士不是我的本意,他是自己找上門的。」
「我不過恰好利用這一點,借假道士的手對付你而已,你別把事情扯到柔柔身上,是我不喜歡你!」
「再說,你現在好端端站在這,沒任何損失,難道還要追着不放?」
「沒任何損失?」雲晚意迎着他的目光,挑眉道:「二少爺以為秋分下在果茶里的東西,我沒喝進去?」
「得虧我察覺,不然現在已經痴傻,如願被你趕走!」
雲懷瑜厭惡的別開臉,道:「你想怎麼樣?」
「送官。」雲晚意冷哼一聲,道:「下毒害人,乃是重罪,哪怕我沒中毒,也夠你在牢獄中好好反省了。」
「雲晚意!」蘇錦立刻打斷,道:「他是你二哥,你這麼狠心?」
雲晚意才不吃這一套,眼位帶着一絲輕蔑,反問道:「他給我下毒,想把我趕出去的時候,大夫人怎麼不勸?」
「他,他就是跟你鬧着玩。」蘇錦底氣不足,小聲辯解:「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你好端端在這,什麼事都沒有,就不能給個機會?」
「給不了。」雲晚意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二少爺壓根沒有犯錯後的自省,還是牢獄更適合他。」
「你,你!」蘇錦見她冥頑不靈,轉而求老太君,哽咽哀嘆道:「母親,您倒是說句話啊,懷瑜是做錯了,但不至於去蹲大牢。」
「再說,懷書上個月才因為薛家的事去大牢走了一圈,懷瑜要是再去,外頭的人怎麼看我們雲家?」
事關家族榮譽,老太君神色鬆動,動了動嘴唇,迎面卻看到常景棣清冷的表情。
她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道:「這件事求我有什麼用?」
蘇錦立刻會意,顧不得尊嚴和端着的身份了,一把跪在常景棣面前,道:「王爺,先前是懷瑜不懂事。」
「求王爺高抬貴手,放過他一次,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
常景棣沒看她,只輕哼道:「大夫人先前敢和本王硬着來,無非仗着蘇將軍的勢,現在卻為了個不成器的兒子下跪。」
「做到這份上,依舊不肯看一眼差點被你兒子整死的雲晚意,她又做錯了什麼。」
「你們做事前,給她機會了嗎?」
蘇錦臉色一白,再度哀求道:「先前是我臣婦的錯,求王爺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寬宏大量。」
常景棣這才抬眼,視線卻順着幾人,落在雲懷瑜身上:「你呢?」
「母親,您先起來。」雲懷瑜咬着牙去拉蘇錦的胳膊:「做錯事的人是我,您不用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