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舒做錯了什麼,要在死後多年受此侮辱?
易晚激動之下,渾身抑制不住顫抖:「易峰,雲氏嫁給你時,你尚不是望鶴門門主。」
「她助你一臂之力,不求你念着她的恩德,怎可如此讓人作踐她?!」
易峰也激動不已,他強撐着支起身子,激動道:「什麼叫她助我一臂之力,若沒有她,我照樣是門主!」
「還有,毒蛇一事沸沸揚揚,滄靈大陸只怕都聽說了,除了開館驗證,還有什麼法子能證明她不是蛇妖?」
易晚怒極反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你還沒死,難道不可以證明?」
易峰照樣激動,尚未開口,已經咳得地動山搖不能自已。
「哎呀呀,峰哥,這是怎麼了?」林中月從外邊進來,一把掀開榻前的易晚,撲上前關切道。
「我才走一會兒,不是剛吃了藥睡下嗎?」
易峰咳的停不下來,像是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
每一次的呼吸,胸腔都發出難受的嗡鳴,嗡鳴又帶起咳嗽,如此反覆。
「快快!」林中月急的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宋叔,趕緊拿靈丹來啊!」
一陣手忙腳亂,等宋叔尋來靈丹,易峰已經咳吐了幾次血。
林中月又是心疼又是難受,好不容易把藥餵下去,易峰翻着白眼,沉沉合上眼皮。
林中月擦了把眼淚,轉身時狠狠一巴掌甩向易晚。
易晚早有防備,敏銳的避開,同時抓住林中月的手甩向一旁:「易夫人,你瘋了嗎?」
「你個小賤人才是瘋了!」林中月毫無風度,呵道:「易峰是你親爹啊,你要和他斷絕關係就別回來。」
「他都病成這樣了,你到底說了什麼,真要把他活活氣死嗎?!」
易晚冷靜的看着林中月發瘋,面上甚至帶着淡淡的笑意:「易峰死了不是更好?」
「他縱容你們動我娘的墳墓,親自下去給我娘賠罪不是應該的?」
「你你你!」林中月抬手,顫抖間指着易晚呵道:「你可真是冷心冷情。」
「你娘死了多年,她又不是被你爹害死的,難道要你爹也死了你就甘心了?」
「動她墳墓也並非我們願意,蛇妖一事鬧得太過,要不開棺證明,如何堵住悠悠眾口?」www.
林中月梨花帶雨,哭起來也是風韻猶存。
她餘光掃到外邊聽聞動靜趕來的弟子們,越發悲傷:「易晚,你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自私?」
「如今你是成了靈仙宗老祖宗的弟子,身份不可同日而語,可你想過望鶴門內的師兄弟沒有?」
「望鶴門本就因為你爹的病重逐漸衰敗,再搭上蛇妖的名聲,門內的弟子們還有出路嗎?」
「我和峰哥對開棺之事也很心痛不忍,但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
林中月一邊說一邊哭,一席話說完,早就哭的不成樣子。
要不是扶着桌子搖搖欲墜,只怕也早就昏厥了。
門外的弟子,自然是聽到了師娘這一番肺腑之言。
他們都很感動,越感動,越發襯得易晚自私冷漠。
望鶴門大弟子鄭福生衝進門,將林中月護在身後,同時斥責易晚道:「師妹,你太無人情了。」
「師娘和師父承受着流言蜚語,他們都是為瞭望鶴門着想!」
「你沒有孝心,不顧師父病重就算了,難道還要隻手遮天欺辱師娘,把望鶴門搗鼓毀掉嗎?」
易晚冷冷的盯着鄭福生:「我掘你娘的墳,你會無動於衷嗎?」
鄭福生勃然大怒,下意識道:「我娘又不是蛇妖,憑什麼?!」
「哼,你娘不是蛇妖,我娘就是了?」易晚反唇相譏:「就憑你們紅口白牙,便把蛇妖的名頭架在我娘身上?」
鄭福生尚未說話,二弟子楊樹也衝進來,道:「易晚,當日蛇群圍山,我們所有弟子親眼可見。」
「第二日也是我們陪師娘上山,親眼見到雲氏墓碑裏面爬出成千上萬的蛇群,難道還能有假?」
「沾染蛇妖,大多數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