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於劍陣的驟然擴大,陣法囊括了方圓數百米,快到嚴律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陣法所包裹,緊接着萬雷齊下。毫不留情的劈了其身上!
噼里啪啦!
那令戰慄的聲響伴隨着輕微的焦肉味頓時讓蕭瑤揚起一抹惡趣味的笑意,腦海中一閃而過三個字:烤乳豬。雖然烤乳豬並不是用雷給劈出來的……
當天際放晴,蕭瑤從空中緩緩落下,看着已經跌落地上無力站起的嚴律。
曾經如玉般的貴公子,此刻是衣衫焦黑,渾身上下佈滿不同程度的燒傷,再也不見昔日的風華。不過饒是如此狼狽,他卻仍舊不曾倒下,看來他身上的防禦法寶品階肯定不低,否則根本不足以讓他還保持着清醒。
只見其緊抿着唇線,一瞬不瞬盯着蕭瑤,一雙黑眸還是那般清冷不帶任何溫度與變化。
倒是個硬氣的,這樣的驕傲蕭瑤並不討厭,但成王敗寇。她陳述道:「輸了。」
嚴律垂下眼帘,掩飾住那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的挫敗,「絕不會有下次了。」
蕭瑤樂了,是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明晃晃的白牙,顯出一抹與平素溫和形象不符的囂張,抬手朝着嚴律脖子就是一記手刀,
看着不甘暈厥過去的嚴律,她補充道:「誰知道呢?又不是由一個說的算。」
時間再度恢復平和,但這場勝利並未讓蕭瑤喜悅持續太久。嚴律無疑是名強敵,被其「天雪鼎」凍傷的左臂與左腿如今依舊無法動彈,體內的仙氣也消耗得七七八八,極為虛弱,可以說是慘勝。
她本身實力算是強橫,但除魑魅魍魎外再無稱手的法寶,雖說不可過分仰仗外力,但這不缺絕世天才,不缺逆天法寶的修仙界,實力與運氣兼備者方才能傲視群雄,若是下一次再碰到這等氣運實力皆具的對手,她還能不能憑藉這異於常的體質獲勝?特別是她短缺的氣運這一項,並不是努力便可求來的。
想着,她不由一聲嘆息,緊緊握住拳頭,她必須變得再更強,直到擁有足以彌補這致命缺陷的強大力量,方才是能恣意遨遊天地之時。不求稱霸天地,但求不懼任何威脅!
「有趣!有趣!實是太有趣了!」
伴隨着「啪啪」的拍手聲,一個聒噪的聲音蕭瑤耳畔旁響起。
看着那比她還開心的髒老道貼近,蕭瑤下意識的皺起了眉:嘖,都快忘了還有這廝存。
浮屠道像是不曾看到她的防備般,繼續走近厚着臉皮打探道:「女娃,剛才那招可是自創?非劍修卻能創造劍陣,說說看是如何做到的?」
蕭瑤不動聲色朝後退了兩步,拉開彼此間的距離,不答反問:「前輩,既然小輩已經贏下了這場鬥法,是否也該將符令交予小輩?」
「當然!」浮屠道這次倒是沒有為難她,爽快的掏出一塊烏黑色符令交與她,並笑着道:「此乃實至名歸!」
蕭瑤本以為還會費一番功夫討要,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詞,怎料結果卻如此簡單,令她一時也有些迷惑:難道他真不是那?
話說她遇到過不少脾氣古怪又狡猾的大能,但能讓她心忐忑難安的這天下也唯有那一。最初相遇時這浮屠老兒給自己的感覺與那似有重疊,是心生不寧。但要真是那又怎會如此簡單便將符令交予她?
反覆檢查着手中符令,那非比尋常的質感與裏邊的刻入的一絲強大威能,均說明此物不假。索性蕭瑤也不再煩惱,只要那沒有真正出現自己面前,沒有干擾到自己正常修行,她便當他從不曾存過!
拿定主意,蕭瑤朝着浮屠拱手道:「多謝前輩陳全,小輩就此告辭!」
隨即祭出腳桶準備去尋霍元霸等。
只是她屁股才剛坐上腳桶,還來不及飛起,那浮屠道友便攔住了她的去路,並死皮賴臉道:「唉,女娃先別急着走啊!還沒回答是如何做到的呢,還有小乖乖剛才又跑了,還撓了一爪子,趕快把它給叫回來才是……」
聽着他絮絮叨叨的,蕭瑤是額角微跳,符令既已到手,她又怎會再受制於他?
撇了撇嘴,正準備繞開他時,卻聽得上方傳來一聲慘烈的叫喊,
「嚴大哥!」
循聲望去,便見屠心藍和她那些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