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這些年界主甜言蜜語說得是越發好了,如今是跟真心沒什麼區別。」紫東挑了挑眉道:「放心,我不過是讓你女兒與我徒兒比試一場,不會讓她做什麼危險之事。」
莫徵堇目中微光閃動,「只是單純比試?恐怕是有條件吧,比如若她贏了,便答應收她為徒之類?用韻兒試煉你家徒兒,你真確信你徒兒能贏?就不怕到時陰溝裏翻船,反倒得不償失?」
紫東聞言大笑道,「無論她二人成敗,我都不缺徒弟,何來得不償失?紫東就此別過,不勞界主再送了。」
話已說到這裏,莫徵堇也覺再多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笑笑並客氣道:「紫東道友走好。」
隨後二人各自轉身離去。
待飛出幾百里後,紫東望着無邊際浩瀚天空,心情大好,並對着天空自語道:「既然乖徒兒那麼想逃離為師,為師又怎能不滿你願?只是可別指望沒了為師身旁便可鬆懈,這會為師可是替你打算了許多,以後你千萬可別讓為師失望才是。」
反正來日方長,總有再遇之時,他不急。
再說莫徵堇回到白玉別苑,便見女兒正站殿堂內查看手中一枚玉簡,不覺溫柔一笑,上前攬着她肩頭,問道:「我韻兒看什麼?」
如此親昵舉動,莫羽韻知道是娘親進來了,臉上帶着少有笑意道:「看我對手!娘,紫東前輩答應收我為徒了!只要我能贏過他徒兒!」
「這下總算是滿你願了,」莫徵堇微笑着拿過女兒手中玉簡,將神識探入,只見裏邊所繪女子眉目清秀,穿着一身素『色』道袍,表情溫和,腰間上別着一塊黃『色』玉符,符上刻着一個犬字。
頓時,她心念一動,含笑看着自家女兒,「韻兒你覺得這畫上女子如何,可有把握贏她?」
莫羽韻又仔細打量了一遍玉簡中女子,輕聲道:「光看外表此女普普通通並無任何特別,甚至玉符也只是黃符,似乎不足為懼。但修者忌以貌取人,能得紫東前輩看重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否則前輩亦不會讓我與其比試,恐怕意磨練她吧。」說着目中不覺流『露』出羨慕之『色』,「能拜前輩為師,這位道友實是個有福澤之人,令人羨慕。」
聽她如此說道,莫徵堇甚是欣慰,將她摟入懷中道:「不錯,不錯,難得你能將此事看得如此通透,先前為娘還擔心你會被喜悅沖昏了頭,稀里糊塗看不清那隻老狐狸意圖。」
「娘,孩兒已經不是小孩了,」莫羽韻尷尬從自家娘親懷中掙脫,她早已不習慣與娘親撒嬌,偏生娘親卻是喜歡得很,總喜歡把她當成孩童般摟懷中,「先前我確被喜悅沖昏了頭,不曾多考慮,待前輩離開後靜一會方才想通。但只要前輩肯給機會,孩兒並不介意成為這位重柔道友試金石,不被看好也沒關係,相信只要我不斷努力,贏下這場比試,定能得到前輩認可。」
「說得好!」莫徵堇拍了拍女兒手背,目光充滿慈愛,「我們且先回琉璃宮,之後再慢慢從長計議,如何找到這位重柔小友,說實話娘亦很想見一見她。」
「我們現就回去?」莫羽韻皺起眉頭道:「娘方才不是答應那位白玉子前輩要去看他麼。」
莫徵堇眨了眨眼,無辜道:「我有說過麼?」
「有。」莫羽韻答得一臉認真。說實話她對母親一些想法並不認同,她不喜歡娶很多夫郎,也不喜歡騙人。
莫徵堇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與自己想法不同,遂哄道:「好吧,事分緩急輕重,我家韻兒拜師方才是頭等大事,娘會另尋一日再來看阿玉,你不用擔心。」
「真?」莫羽韻狐疑看着自己好似嬌花般母親,雖說她們是母女關係,但修者看不出年歲,所以二人站一起時,像是一對姊妹。加上母親總是少女扮相,似嗔似嬌,時不時『露』出小女人心『性』惹人憐愛,不似自己總是一身素衣,少有笑容,略顯老成。有時她會覺得自己才像是做母親那個。
莫徵堇小雞啄米般點着頭道:「真!比元晶還真,娘私事你就別管了。」然後不由分說便拉上她,再將門外男子喚進,劃開虛空,瀟灑離去。
半日後,白玉別苑大火熄滅。
萬事堂內白玉子雙目空洞望着下方跪着一干掌事,除了琉璃姬全身而退,這些人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