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變,但臉上的笑意無法收回去。兩人維持着這個姿勢,不是進一步,就是推開彼此。
楚墨岑的內心在掙扎,鳳傾天則是腦中一片空白。直到楚征過來,才化解了這一幕。
「爺,咱們該走了。」
楚墨岑乾咳兩聲,將鳳傾天從石頭上拉起來,柔聲道:「早上涼,別總出來坐。我有事要出去幾天,有什麼需要就告訴下人。好好照顧自己。」
鳳傾天點點頭,乖巧的不可思議。哪裏像是以前的闖禍精。可楚墨岑覺得自己更不可思議,竟有那麼大的耐心待她。
出了庭院,楚墨岑臉上的笑意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眉眼間清冷泛着殺意,楚征也一臉嚴肅。
「王爺,衛子延沒有聲張,只對外宣稱府里闖進了賊人。現在衛縣令在查,不過很明顯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呵,好戲就要開始了。衛子延藏着什麼秘密就讓他自己告訴咱們好了。不過城裏的影衛是個很大的問題,既然不是衛子延的就應該是龍嘯陽的人,可咱們這次製造出這麼大動靜,他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奇怪。」
楚墨岑皺起眉,雖然成功的挑撥了衛子延和龍嘯陽的關係,可心裏還是隱隱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忽略了。
楚征跟在他身後,突然問道:「爺,鳳二小姐的記憶真的不會恢復了?」
「關心這個幹嘛,你還是去查查城裏那些影衛比較實在。」提到鳳傾天,楚墨岑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龍嘯陽是個心機深沉,手段狠辣的人。他用鳳傾天和衛子延做交易,肯定有用意。既然不能知道確切答案,索性就一併毀了!
楚征乾笑出聲撓撓頭,「爺,這衛子延雖然表面風光。可不得不說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你瞧他那個家連個像樣的護院都沒有。凡是他有點防禦能力,也不至於這樣。」
楚墨岑點點頭,確實,衛府的防禦能力很低。甚至連個能護他周全的人都沒有,這很不符合他的身份。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衛子延只是個商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會針對他刺殺他。
倆人滿腹心事出了大宅子,楚墨岑留下一半的人守着。楚征暗笑他家王爺太過謹慎。這個宅院建在山林之中,周圍圍了幾圈高大的樹木。是他家王爺親自布的陣,若不懂陣法的人,很容易迷失其中。而且上山只有一條路,路口也布了陣。哪裏有那麼容易找到。
不過,現在繡城裏都是龍嘯陽的人,明里暗裏都監視着他們。若不是前幾年楚墨岑心血來潮在許多山上都建了這樣的宅子,以備不時之需。他們如今還真不知要把鳳傾天藏在哪,楚征再一次佩服他家王爺的深謀遠慮。
***
午後,突然下起了雨,雨水噼噼啪啪打在滿院的花葉上,更添幾分寂寥。
鳳傾天在幾間房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幾個丫環基本視她為空氣,垂着頭不言不語。憋的她都要瘋了。
正沒趣,忽然在書房發現了一支笛子,上面覆滿了浮灰。可鳳傾天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像是尋到了什麼寶貝。
輕輕放於唇邊,清笛之音響起,伴着雨聲更顯清遠。吹完一曲,摩挲在掌心裏久久不能平靜。這首曲子像是刻在靈魂深處,一呼一吸間,好像承載着一段深情的往事。可記憶里空空如也,甚至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關於笛子的記憶。
她垂下眼,嘆了口氣。忽然楚墨岑的聲音在耳側想起,「不開心嗎?」
鳳傾天一驚,抬起頭,尷尬的將笛子放回原處。笑了笑微微搖頭:「沒有,只是感覺好迷茫。」
楚墨岑摟上她肩,笑道:「愁也一天,樂也一天。想太多只能更添煩惱。」
鳳傾天緩緩閉上眼,在他懷中總是格外溫暖。細細的手臂圈上他的腰,往懷裏又鑽了鑽,「楚墨岑,我好想知道自己是誰。」
在記憶中,鳳傾天從來沒有好好叫過他的名字。尤其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一般都帶着威脅和氣憤。可如今很平靜,甚至帶着一絲無助。讓他心裏某個地方一松再松。
「會知道的,咱們先去吃飯吧?」
鳳傾天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下意識的舉動,連忙鬆開抱着他的手。小臉通紅,悶聲問:「不
重新認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