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邪狂。
「楚墨岑,你若敢動我師父。我保證明天中毒的人更多。」
楚墨岑真想衝上去弄死鳳傾天,師父師父師父。沒有他還有他們師徒的事嗎?風儀的事是誰給他們擦的屁股,不長腦子的嗎?還有當初她挨板子,要不是他她早就被皇后玩死了,還能整天在楚王府為所欲為?
怒氣一波一波湧來,這才發覺,這些時日他對鳳傾天真的很縱容。縱容的讓她不分大小,沒有顧忌。現在竟到老虎嘴裏拔牙。真是自作自受!
大眼瞪小眼,真是要用眼神殺死對方。
這時,荊慕白笑道:「天兒,師父已經和楚王爺說好了。這次你和為師一同離開,但前提是先把解藥給他。聽話好不好?」
鳳傾天一臉怒意轉為狐疑,楚墨岑有這麼爽快?可師父似乎不會騙她的。
「師父,解藥已經給了啊。你不信問王爺嘛。」
鳳傾天嘟起嘴,望着荊慕白的眼神閃閃亮。撒嬌中帶着俏皮,讓楚墨岑氣的肝疼。
「本王沒什麼耐心看你們師徒打情罵俏,一個時辰內沒有解藥。本王就親自把你送到朝陽宮去。」
楚墨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如雲閣,滿眼都是荊慕白和鳳傾天眼神教纏扎眼的樣子。像是一筆一划刻在腦子裏一樣,樹和殿台樓閣都變成了他們。
甚至耳邊還有鳳傾天那嬌嗔的聲音,『問王爺嘛』甜膩膩的。真是要酸死個人!她就這麼喜歡荊慕白,喜歡的被人賣了還能數銀票是不是?
抬腳踹上一棵小樹,樹幹轟然斷裂。可心裏的火卻一點沒得到舒緩,堵着一口氣。整張臉黑的比鍋底還黑,鳳眸沉的像是要淹死人。
她出生,他失去了自己娘親。她嫁進楚王府,攪得他沒一件事順利。簡直就是他的克星,不,她本來就是掃把星,就是闖禍精。龍嘯陽帶走她也好,帶走了眼不見心不煩。最好死在宮裏,一輩子都別出現在他眼前。
「楚征,放血給諸位將士解毒!」
楚墨岑的聲音從未有過的低沉,楚征聞言不敢質疑,只能從命。但夜狸畢竟是他們的兄弟,他於心不忍,放半碗就趕緊給夜狸餵些水。
一碗一碗,不知流了多少碗。夜狸臉色白的發灰,再放下去恐怕毒沒解完就得先去見閻王了。
楚征抖着手,一室血腥味,饒是鐵錚錚的男兒也忍不住砸下兩滴淚。
「王爺,讓小的再去求求三公子吧!」
楚墨岑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兩腿分開,大掌覆在膝上。分明的骨節,暴起的青筋都彰顯出他在忍耐。聽見楚征的乞求,直接站起身。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大,椅子直接斷了一條腿,砸到地上。
「滾開,本王自己來!」
他直接衝到夜狸床前,匕首閃過一道白光,劃開了手腕。手腕處是動脈血管,頓時血流如注。
剛接了好半碗,荊慕白便進了屋子。迅速封住夜狸的穴道,往夜狸嘴裏塞了顆止血丹。
「這是解藥,化在水裏,服用三天。」
楚墨岑抬起眼,墨黑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情緒。輕輕推開荊慕白的手,「咱們的交易已經無效了。」
又端起一隻碗,見從夜狸傷口流出的血越來越少,準備再開一個傷口。就見楚征撲通跪在了地上。
「王爺,讓小的吃了解藥吧,小的血多。」靜謐的夜籠罩着死亡的陰霾。楚墨岑唇邊旋起一抹笑,眸中燃起的冷光,那是嗜血的前兆。
「今天就算把夜狸的肉颳了,也不許拿他們的解藥。」
冷冷一聲令下,楚征無望的看向床上的夜狸。他家王爺一向冷血冷情,可對他們一直是頂好的。王爺這麼做有王爺的道理,他們做屬下的就該服從。
他站起身,抿着唇,接過楚墨岑手中的匕首。剛要插入夜狸的頸部,就被荊慕白抓住了手腕。
「楚王爺,現在不是置氣的時候。難道你想讓太子爺搶了先機?」
「本王二十年都等得了,不差再多等些時日。楚征動手!」楚墨岑這次是狠下了心,不讓鳳傾天瞧瞧他的手段,她就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
荊慕白見狀,直接奪下了楚征的匕首。剛欲開口,楚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