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一般說道:「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
鳳傾天輕輕推着他,有點吃力。不過那男人也自覺的鬆開了手,見她不解的望着自己,眼神里滿是陌生。
「是我啊,風飛揚,小肉墩啊!」
鳳傾天詫異的看着他,一身靛藍色錦袍,襯得皮膚很白。眉眼炯炯有神,說話時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明眸皓齒,很精神。哪裏肉啦?
風飛揚眸中划過一抹失落,沉默起來。不一會,急促的腳步聲便打破了寧靜。楚墨岑手裏端着藥,一見風飛揚立即一個箭步衝到鳳傾天身邊。
將藥碗再一次扔了,把鳳傾天打橫抱起,狠狠剜了風飛揚一眼。
「你來做什麼?」
風飛揚也瞪着楚墨岑,不客氣問道:「你把天兒藏到哪裏去了?」
鳳傾天感覺楚墨岑抱着自己的手臂陡然收緊,好像在擔心什麼。但微微一想便瞭然。恐怕他並不希望自己和這個風飛揚接觸吧?
「你說的天兒是叫鳳傾天嗎?」她靠在楚墨岑懷裏淡淡的問。楚墨岑轉身就要將她抱進屋,她輕輕拍拍他的胸口,示意他別擔心。
就聽風飛揚迅速應道:「你知道天兒在哪?」
「我們離開時她還在繡城。」話音落,就見楚墨岑垂頭望着自己。神色很複雜。鳳傾天朝他揚起笑臉。心裏想着,一個將死之人實在沒有必要再讓別人徒增憂傷。而且看起來這個風飛揚對她很不一般。
楚墨岑抱着她進了屋,將她放在床上。略帶歉意看着她,「天兒,對不起。」
鳳傾天搖搖頭,並不想追根究底,現在知道一切有什麼意義?抬眼望着他,眼中閃爍出溫柔的光芒。
「墨岑,今時今日我只想平靜的走。有你在身邊,已經足夠了。」
楚墨岑坐到床邊,緊緊攬着她,不語。他一定要找到解藥,一定要救她!
又一陣困意襲來,鳳傾天開始意識恍惚,緊靠着楚墨岑,唇角划過苦笑。真不知這一睡,還能不能再醒來……
鮮少下雨的都城,突然在夜裏滴起了雨。清冷的雨打在瓦片上,落在樹梢上。淌進楚墨岑心裏。
悲傷的情緒在楚王府里蔓延,人人都知楚王爺從繡城帶回一個姑娘。帶回來就安置在墨居里,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看來是捧在心尖上了。
而,先前裝瘋的上官蓮兒,在楚墨岑離開都城後,忽然正常了。並且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趾高氣揚,刻薄刁鑽,明顯已經完全修煉成了楚王妃。
上官雄也趁着楚墨岑不在,專門向龍絕塵請了旨來陪女兒。楚王府的侍衛也沒轍。
不過上官蓮兒到很有眼色,楚墨岑回來後她表現的端莊大方,說話也很有分寸。她根本不來招惹楚墨岑,並把楚王府的一切打理的還不錯。
直到雨下了三天又三夜,鳳傾天一點轉醒的跡象也沒有。楚墨岑正煩悶,就聽楚征說上官蓮兒求見。
「告訴她本王有事,改天在說。」
楚征面露難色,看了一眼旁邊的楚眠之,道:「王妃說她有拔除情蠱的方子。」
楚墨岑詫異,上官蓮兒這樣深居閨中的女孩,怎麼會知道這個?難道是有人故意給她放了消息?
楚眠之也接道:「大哥,我剛才套了她幾句話。好像確實知道些什麼。」
楚墨岑看了一眼床上的鳳傾天,見她手臂上又長了幾個水泡。讓人碰都不敢碰,整個身體好像都在慢慢的腐爛。
「帶到書房去。」
雖然不久前回來過,但楚墨岑幾乎沒有正眼看過上官蓮兒。今日一見,發覺她確實不一樣了。眼睛裏沒有了以前的嬌羞驚慌,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老練。不知道這些日子上官雄怎麼訓練了他家閨女。但這樣就能高枕無憂的當楚王妃嗎?
「蓮兒,你知道情蠱?」楚墨岑不想與她多做糾纏,直接開門見山。
上官蓮兒垂眼點點頭,「王爺,妾身以前聽人說過。不知是誰中了情蠱?」
「本王的女人。」上官蓮兒不知楚墨岑會回答的這樣直接,面色微變,放在小腹前的雙手緊了緊。
「莫不是王爺也中了蠱?」
「本王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