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聽後很是高興,說那情蠱雖然沒有解藥,但想要保命也不難。只要……」
說到這突然停了,鳳傾天貓着腰想要貼的更近。這時,就見眼前出現了一雙白色鑲金邊的靴子,她乾笑着抬眼望着蕭然,結巴道:「我、我……」
「要聽就進來聽,站着不累嗎?」
鳳傾天跟着他進了屋,蕭然這個男人很不同。他很尊重鳳傾天,什麼事也都讓她自己做決定。所以鳳傾天也更加篤定,他們應該是舊識。但是屬於哪一種關係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坐定後,那人接着道:「風老爺子說,可以用背叛者的血來養。不過中蠱的人會性情大變,有可能會反噬。」
鳳傾天聽的有點雲裏霧裏,疑惑的看向蕭然。蕭然垂頭摸着下巴,唇角挑起,不知在捉摸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鳳傾天你猜猜背叛你的人是誰?」
鳳傾天站起身,睨了他一眼離去。蕭然托起下巴輕笑,心道還缺一把火。是燒呢,還是燒呢,還是燒吧!
***
又過了些日子,雖然鳳傾天的消息全無,但楚墨岑卻查到有人在尋找情蠱的解藥。而且是高價求藥。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已經坐不住了。與其在夢裏眷戀,不如去探虛實。他讓楚征去與聯繫。沒等太久,就等到了回函。
「王爺,屬下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楚征展開手上的信,上面畫了一座山峰,看樣子像是琉璃國的玉龍峰。那裏不僅高,而且終年積雪不化。從未聽說上面有人居住。
這還是小事,關鍵琉璃國和金元一直是死對頭。琉璃國的人更是恨楚墨岑入骨。雖然幾場敗仗讓琉璃國元氣大傷,對金元也有所忌憚。但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招兵買馬,大力強化軍事。雖沒有侵犯金元,可也吞併了不少小國。
這時候把楚墨岑引到琉璃去,凡是正常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陷阱。
楚墨岑旋着小指上的一枚玉戒指,皺着眉,沒有接話。楚眠之也附和道:「大哥,這肯定是個陷阱!」
龍絕塵這幾年一心想以和立信,好分化楚墨岑的威信和權利。雖然不少小國應和,但琉璃和赤炎這兩個國家根本不買賬。誰知道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放了個誘餌,想置昔日的閻羅王爺與死地。
楚墨岑皺皺眉,輕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罷獨自進了書房,楚征和楚眠之無可奈何,但也總不能由着他去。
月色如水,靜謐的夜裏,繁星點點卻照不亮龍尾山。楚墨岑坐在屋頂,俯望着黑壓壓的山林,任髮絲舞魅夜風之中。
這時,一個白影翩然而上,坐到他身旁。
「你從繡城帶回的那女孩就是鳳傾天吧?」楚墨岑沉默,來人心中已有答案。
站起身,居高臨下睨着他。「楚王爺若是認真的,就請一生待她好,護她周全。不要再讓她夾在你們所謂的仇恨之中。否則,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楚墨岑心高氣傲,放在以前他聽不得半句這樣的話。如今,他卻想,若真的能找回鳳傾天,他一定會待她好,護她周全,不再讓她捲入無謂的紛爭里。
「殿下,墨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龍嘯麒低笑一聲問:「你是想問本宮為何對鳳傾天如此上心?」
「是。」楚征和楚眠之聽着二人的對話干着急,本想讓龍嘯麒來勸阻楚墨岑。誰知這六殿下好像比他家王爺還要激動。這都是什麼事啊!
「等你平安回來,本宮自然會告訴你。」說罷龍嘯麒遞給楚墨岑一隻玉牌。接着道:「這是蓮花宮的信物,你到了琉璃國可以找他們幫忙。」
「多謝殿下,這個可是墨岑的保命符啊!」楚墨岑也站起身,將玉牌貼身收好。龍嘯麒拍拍他的肩,交代了幾句離開了楚王府。
楚征和楚眠之一臉陰鬱,怨念的盯着楚墨岑。楚墨岑直接無視兩人回屋睡覺。
一整晚,楚眠之都沒睡,靠在門邊等楚墨岑出來。結果一直等到太陽升起,也沒見影。他這才驚覺不對勁,衝進去見屋裡冷冷清清,一點餘溫都沒留下。
楚墨岑就這樣獨自出了門,沒有帶他們任何一個人。
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