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你們出城。」
姬雲熙自嘲的勾了勾唇,走回去,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放到御案上:「這是之前我父親養人蠱時順手制出來的藥……」她頓了下,正色道:「不到萬不得已,別吃。」
這次直到姬雲熙走出御書房,上官裕都沒再開口。
候在一旁的連山見他一直盯着瓷瓶不語,突而走上前撲通一聲跪下:「陛下,燕將軍不值得您冒險去救。」
上官裕的眸子倏地一冷:「連山!」
連山的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垂下頭繼續說:「咱們剛來吳國的時候,太……大夏皇帝派了人來見您,可那些人都被燕將軍扣下了……那天您讓屬下去給燕將軍送藥,正巧被屬下撞見……麗嬪娘娘根本不是被太后害死的……」
上官裕狠狠一怔,冷冷道:「你又怎知對方不是狡辯之言?」
「屬下一開始也是這般認為,可屬下還聽見燕將軍吩咐常先生將人處理乾淨,說決不能讓您知曉。」
常先生是燕廣茂最信任的門客,在他帶兵出征的這些時日,將軍府的一切事宜都是常先生在打理,包括將宋黎從大夏綁來,也是他一手策劃。
「原本屬下覺得陛下在吳國還得仰仗燕將軍,擔心您會因此同燕將軍生了嫌隙,往後在朝堂上舉步艱難才一直沒說,可事到如今……」連山咬緊牙關:「或許燕將軍一直在騙您。」
上官裕的心口猛的一震,刷的抽出身後寶劍朝連山刺去,劍尖緊貼着連山的咽喉停下,他眼神冰冷,看連山的眼神帶上了濃濃的殺氣:「你可知挑撥我跟義父的關係是何下場?」
「屬下以項上人頭擔保,今日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哐當,長劍落地……
上官裕袖下的拳頭緊握,冷聲吩咐:「去把常先生帶來。」
不多會,一名身着青色長袍的儒雅男子進了御書房,不過半個時辰,御書房的門再度被打開。
上官裕冷着臉走出來。
連山擔憂的跟上去:「陛下……」
「讓人把裏面收拾一下。」
連山一頓,沒再跟着,轉頭叫來兩個太監,甫一踏入御書房,濃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
看到躺在血泊中死狀悽慘的常先生,連山倒吸了口涼氣,常先生是燕將軍信任之人,陛下卻把他殺了,是不是說明……
注意到一旁嚇得腿軟的兩個太監,他蹙了蹙眉:「還不快收拾乾淨。」
「是是是。」
從御書房離開,上官裕徑直去了關着宋黎的密室。
砰,密室門被人大力推開,宋黎抬眸看去,對上上官裕猩紅的眸子,她愣了下。
「我母妃,到底是如何死的?」上官裕死死盯着她,問這話的時候,聲音甚至帶着微顫。
宋黎一怔,良久才開口:「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嗎?」
她發現南宮霞時她以失血過多,那碗催生藥,救了她腹中的胎兒,卻並非讓她喪命的罪魁禍首,她是因為自己服下了虎狼之藥死的。
……
城外營地,將士們早已得知了太后被抓一事,現今又收到往後退百里的命令,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不甘與憤怒,可宋璟辰已經發話,他們也不敢不從。
「國公爺保重。」司空邑朝宋璟辰拱了拱手。
「有勞司空將軍了。」
目送司空邑帶着大軍浩浩蕩蕩的離開,宋璟辰轉身回了營帳。
包括從長安送消息來的南風和一筒等人,此時營帳里已經坐滿了人。
見他進來,麻將幾人忙站起身:「主子。」
宋璟辰頷首,走到沈易佳身邊坐下,對上沈易佳擔憂的眸子,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隨即看向一筒幾人:「你們準備一下,丑時過後隨我進城。」
幾人互視一眼,正要應是,一旁的軒轅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人是那麼好救的?帶他們有什麼用,讓魍魎衛陪你去吧。」
麻將兄弟:雖然他們的身手的確沒有那幾個變態厲害,可這麼說會不會太打擊人了?
軒轅策可沒覺得自己的話傷人,正色道:「再者營地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