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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發出一陣恐慌的驚呼,紛紛做鳥獸散。
方才激戰的兩方人馬趕到時,現場除了被打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嚎的幾十個侍衛,便只有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首。
宋璟辰寫完信正要閣筆,想到什麼頓住,略微沉思最終還是在信尾添了一句。
沈易佳湊過去看,只看到末尾范明遠三個字。
將信裝進信封封好,宋璟辰如此這般又吩咐了幾句,一筒便拿着信離開了。
經過這事,他們對這個主子是越發佩服。
「相公,那兩封信你到底寫了什麼?」沈易佳雙眼冒着星星。
這是讓那兩個人狗咬狗一嘴毛了,京城那邊查起來也只會認為是死在災民暴亂中。
「他們自己心中有鬼罷了。」宋璟辰說着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姓洪的會來是他的意外收穫,起初他也只是猜測罷了。
當初便吩咐了若是其他人來那兩封信便不用送出去。
到時候只要將曹德志盜竊災糧的事坐實,為了自己的腦袋,那人自會收拾他。
而姓洪的……
想到這個在朝堂上站出來舉證太子謀逆的狗官,宋璟辰眯了眯眼。
同那趙太傅一般,表面站太子派系,暗地裏卻另有主子,這種人最是該死。
他之前便懷疑曹洪兩人背後的主子是同一人,屯糧,販賣奴隸,這哪一樣拉出來不讓人深思。
而有腦子做這些並且從未透露出任何風聲的,怕只有那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人了罷。
他送信也只是為了試探,結果沒讓他失望,看來果真如他所想。
至於這背後之人……
宋璟辰冷笑一聲,眼神晦暗不明。
「雪停了!」宋璟辰突然開口:「你推我出去走走吧。」
沈易佳透過窗戶看向外面,金色的陽光透過厚厚雲層照在雪地上,給人心裏平添幾分暖意。
她點點了頭:「好!」
安陽縣災民暴亂致使一個二品官員與當地縣令雙雙暴斃,此事傳回朝堂自是引起軒然大波。
再有酈洲知府上奏狀告戶部尚書賑災期間不顧百姓死活,包庇貪官污吏,收受賄賂等多條罪名……
條條罪狀清晰,根本無人敢站出來為其申冤,可憐尚書府剛得知老爺的死訊,便迎來了禁衛軍抄家。
又拖泥帶水牽扯出一眾地方官員,朝廷一時人人自危,眾人心中無不想起半年之前廢太子謀逆一事,亦是如此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