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您去青州這一趟,不必同別人說有居士隨着,遇到了什麼麻煩,我會儘量幫你解決。」
聽鵜廬居士如此道,盧家二少爺也是大為吃驚:
「這?是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儘管使喚我就得了。」
盧家二少爺瞭然的點了點頭。
心中大概能猜到,這位居士恐怕是自己家裏人用關係請過來的。
這是來給自己護法了啊!
好事!
便是滿臉帶笑:
「您這話說的,您是我前輩,自然該上座,倘若小子真要是碰到了處理不了的事情,到時候再委託您出手。」
「如此也好。」鵜廬居士也能看得出來盧家二少爺上套了,便也是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這下自己就有兩層背黑鍋的人了。
好事!
白棠騎在鐵馬之上,點察着眼前士兵。
這次出軍,他帶的人數並不多,只有一千精兵隨行。
如若是算上後勤的話,大概能有五千多人。
畢竟豫州軍事實力遠遠不如幽州,靖王花大力氣保護自己的城鎮不被惡鬼叨擾,也不能動用主力軍,所以能派遣出來的部隊大概這麼多。
不過這倒也問題不大,畢竟這支隊伍的主要目的並非是殺伐,而是作為幌子,遮掩左辰的行蹤。
點兵點將差不多了,白棠這也才點頭,看向了身邊坐在驢車上的左辰和彩衣:
「道長,仙姑,豫州白袍軍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出發。」
「那走吧。」左辰點了點頭,驢車隨動,沿路前進。
白棠高高揮起馬鞭,大喝一聲:
「兒郎們,隨我走!」
便是騎馬來到了隊伍最前方。
軍中有人吹起號角,馬車拉鼓,舞錘猛敲,發出沉重的咚咚之音。
精兵聚作一團,騎馬前行,後勤和普通士兵則,護着馬車前進,隊伍浩浩蕩蕩。
眼見着豫州城離越來越遠,左辰心思也不由得有些散了。
關晉萍沒有跟着他們一起走,她暫時留在豫州城,打算好好修煉左辰留給她的道經,到時候去京都之時嚇那老頭一跳。
朱老八到底還是沒有來到城裏,估計現在正幫着那小兩口安撫被害徒弟的父母,忙得焦頭爛額。左辰就和李鈺說了朱老八的事情,到時候由李鈺轉告朱老八左辰的行蹤。
「道長,咱們有段時間沒回徐州了。不知道徐州變成什麼樣了啊。」
彩衣也是頗為感慨。
她還記得,自己最開始跟着左辰走的時候,只不過是為了從左辰身上多學兩手本事,日後好在江湖上混的時候能多掙幾口飯吃。
卻沒想到,跟着左辰混着混着,自己竟莫名其妙變成了先天巔峰。
還拿了個大姑奶奶的稱號。
現在不說別的,只要不碰苦海相關的事情,把彩衣扔到江湖上去,她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只不過跟着左辰走了這麼久,彩衣的心性也發生了變化。
濤濤亂世之中,若是能助他人團圓,行善事,成美德,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佳事?
彩衣估計着,自己如若有朝一日脫離左辰單獨在江湖上遊歷,大概也會做和左辰現今所為差不多的事情。
「是離開了有段時間了。」
左辰也有些悵然。
仔細算一算,他是春日從灰山上下來的,現在已經是第二年開春多一些了。
走的時間不長,看的事情卻不少。
這天下熙熙攘攘,既有災事、悲事、辛酸事,也有善人、好人、護生人。
經這一遭,也算是紅塵煉心。
現如今再回憶着,便是有了更多的體會。
心念也舒暢了不少,就連內息都調和了一些。
左辰內視了一眼自己丹田。
胸中五炁已有,頂上三花已全。
原本還虛晃着的嬰兒已經變得凝實了不少。
其四周漂浮着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