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道,但距離近,傷得和雲懷瑾不相上下,掌柜臉色發白,瞧着雲晚意:「王妃可滿意了?」
「退下吧。」雲晚意攙扶着雲懷瑾上樓:「沒我的吩咐,不准來打擾我們兄妹說話。」
掌柜眼底閃過一絲恨意,點了點頭。
上樓時,雲懷瑾朝下看了眼,恰好瞧見掌柜面帶兇狠的盯着他們二人。
他擔心惹麻煩,猶豫道:「晚意,到底是玉夫人的人,這兒也是玉夫人的天下,如此下了人家的面子,不會有問題吧?」
「你剛才動手的時候,考慮這個了嗎?」雲晚意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
雲懷瑾有些尷尬,訕訕道:「我知道你在這,那掌柜卻不肯讓我和你相見,情急之下才動手。」
「那不就完了?」雲晚意笑了笑,道:「是掌柜有錯在前,玉夫人暫時需要我給她治療,不會對我如何。」
「再說那掌柜本來就不長眼,我每次出去她都要問東問西,就跟盤問犯人似的,瞧着都煩。」
「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就好。」雲懷瑾鬆了一口氣,道:「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安心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雲晚意領着雲懷瑾進門,疑惑道。
雲懷瑾把他一路找來,碰到大寒的事說了說,道:「若非大寒提醒,我還要繼續往下找。」
「不過他既然知道你在這,為何不讓鎮北王府想法子把你救出去?」
雲晚意頓了頓,低聲道:「我是故意留下來的,這玉夫人牽連上城很多事,還與常牧雲林逸有關,需要查清,只能留在她身邊。」
「可,這裏沒有自己人,到底不安全。」雲懷瑾把上城的事,完完全全告訴雲晚意,道:「司天監瘋了,非要說你是什麼兩命之人。」
「現在城中都是關於你的告示,你要再不出現,只怕百姓都會相信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這個節骨眼,我回去也做不了什麼,保不齊還會被皇上以妖星的罪名殺了。」雲晚意嘆了一聲,道。
「在這兒反而安全,你先回去,等我想到辦法後,會回來的。」
雲懷瑾卻是道:「鎮北王昏倒多時無法幫你,你一個人無依無靠,怎麼離開,我既然來了,就是來救你離開的。」
「你剛才也說,這個玉夫人和常牧雲林逸間都有關係,兩命之身和妖星可都是林逸說的,難保不是玉夫人指使。」
「先跟我走吧,有外祖父在,我們會幫你洗脫凶星嫌疑的!」
很多話雲晚意不好直接和雲懷瑾說,哭笑不得道:「皇上都相信的話,就算外祖父出面也無濟於事,反而有把外祖父攪合進去的危險。」
「你現在回去,告訴外祖父小心身邊的人,查清楚舅舅書信上說的疑點,再幫我謝過保住德善堂的各位。」
雲懷瑾知道雲晚意的性格,說到這份上,他也沒法強行帶走她,只能道:「那你可千萬要小心,過幾日我會來看你的。」
「對了。」雲晚意想到那玉簪子,叫住雲懷瑾,道:「你知不知道蘇錦手中曾有過一個成色好,裏面帶着粉髓絲的簪子?」
雲懷瑾偏頭想了想,疑惑道:「你是問,千絲玉?」
「你是說,那簪子叫千絲玉?」雲晚意心頭一陣狂喜,沒想到雲懷瑾竟然知道!
雲懷瑾點點頭,回憶道:「我很小的時候就在蘇錦的密盒中瞧見過,蘇錦對那簪子十分寶貴,從不示人。」
「我能看到,還是因為蘇錦酒後發瘋,拿着那簪子自言自語,說什麼千絲玉,萬縷情,偏要叫絲絲縷縷都化作灰燼。」
「再後來,我們誰都沒見過那簪子,還是簪子特殊,粉色的絲髓獨一無二,我才能記得這麼久,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晚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有沒有可能,那簪子是連珏的?」
「咦?」雲懷瑾按了按太陽穴,恍然道:「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
「可。」雲晚意頓了頓,鳳目微眯,疑惑道:「既然是連珏的東西,蘇錦又恨連珏入骨,她為何不直接把簪子摔了。」
「保留情敵頭上簪飾,不是存心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