贛縣盯着。
讓雲晚意沒想到的是,常景棣竟把踏雪尋梅帶來了。
有踏雪尋梅在,回上城的時間大.大縮短,月上山頭,兩人已經抵達了上城,悄無聲息回到鎮北王府。
驚蟄和寒露迎上前,行禮過後,驚蟄大為驚喜:「王爺,王妃,大寒派人回來送信,不是說王妃和您被玉夫人看管着,暫時回不來?」
「不回來也得回來了。」常景棣似笑非笑,看了眼驚蟄:「不是說,你這皮子都要捂臭了?」
驚蟄一頓,訕笑着道:「說着玩的,就是那些個太醫太過迂腐,裝暈都要聽他們老生常談。」
常景棣哼了一聲:「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明日。」驚蟄苦笑着,道:「皇上下令,要早些讓您醒來,好給王妃……」
說到這,驚蟄看了眼雲晚意,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直說就是。」雲晚意察覺他的為難,輕聲道:「和皇榜告示有關吧?」
「是。」驚蟄無奈嘆道:「林逸和咺引道長兩個妖道,也不知道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要說您是行兇轉世。」
「您就算回來,也不好露面,只怕出現就要被抓起來送官,皇上還要王爺醒來後立刻寫休書。」
「這麼一頂帽子扣下,真難為他們的算計。」雲晚意冷哼道:「皇上昏庸,也難怪多年來內憂外患!」
驚蟄訕訕的,不敢接話。
常景棣頓了頓,道:「明日我會藉機醒來,晚意,你暫時不露面就好,我來處理。」
「不。」雲晚意輕笑道:「林逸和咺引道長兩人明知道我被玉夫人帶走,故意趁這機會鬧事,想把我釘在凶星二字上無法翻身。」
「不給點回禮,怎麼對得起他們精心謀劃?」
常景棣聽着她如此說,微微揚眉:「你早有打算?」
「當然。」雲晚意狡黠一笑,露出一對深深的酒窩,狡黠靈動:「在壽寧宮住了多日,可不是白白住下而已。」
「王爺等着看明日的好戲就成了。」
雲晚意早有佈局,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
玉夫人尚且不知雲晚意已經逃回,在常牧雲的臨時府邸,怒不可遏。
通常要見,都是在泰和醫館,此番直接駕臨,可見她是沖昏了頭。
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難以維持從前的鎮靜和修養,罵道:「常牧雲,你是不是真忘了你只是我養的狗而。」
「以為把雲晚意送去塵贛縣,就能在上城為所欲為?!」
「玉夫人息怒,不知道我哪裏做的不對。」常牧雲垂着眼眸,掩住眼底的不甘和怨恨。
玉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桌上,越發煩躁:「我們早就說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設計來,那個咺引道長是哪兒冒出來的?」
「還有他進獻的什麼丹藥,你難道不知皇上體內有什麼,亂吃東西會有什麼後果?」
她的確想要皇上死,可,還不到時候!
佈局被雲晚意破壞,尚未圓滿前,皇上不能出事,否則皇儲大亂,節外生枝!
常牧雲早就猜到了玉夫人來的目的,依舊垂着眼眸,輕聲辯解:「咺引道長是琅琊王借我的手送入宮的,也算為我解困的關鍵。」
「夫人放心,暫時不會出事,咺引道長有分寸。」
玉夫人等了多年,籌謀多年,可不是為了一而再再而三聽這些廢話。
她煩躁的捏着眉心,道:「我給你提供便利,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琅琊王那邊也就算了。」
「早些把那咺引道長弄走,別妨礙我的計劃,若這一次不成功,倒霉的不止你,還有我!」
常牧雲還是第一次聽玉夫人這麼說。
他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玉夫人不是幕後之人嗎,怎麼聽她這語氣,後面還有人在指揮?
還是說,他想多了?
常牧雲如此想着,整理好情緒後抬頭,藉機打量玉夫人:「咺引道長不會成為阻礙,他能幫助我們對付雲晚意。」
「雲晚意連蠱毒都能解開,必然也能看出我們佈下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