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息怒。」邱嬤嬤小心翼翼勸着:「皇上情況特殊,還得看帝氏那邊如何,也難為太醫院眾人能用法子拖着。」
太后深知此言沒錯,卻還是惱怒的厲害:「你還為那群廢物說話不成?」
「奴婢不敢。」邱嬤嬤趕緊跪下,道:「您近日為此事操心厲害,別傷了自己的身子,等帝氏那邊有消息,一定能穩妥解決的。」
太后擺了擺手:「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去找林逸來。」
說曹操曹操到。
林逸整好到壽寧宮門口,和邱嬤嬤撞了個正着。
「林監主來的正好。」邱嬤嬤鬆了一口氣,道:「太后娘娘正尋您呢。」
林逸心中有數,和邱嬤嬤客套了幾句,緊跟着進了壽寧宮。
禮都沒行完,就聽太后迫不及待道:「好了,哀家找你來有要事,直接說吧。」
「你既會佔星看相,皇上的事有沒有辦法解決?」
林逸猜到了是因為此事,為難道:「太后娘娘實在高看微臣了,微臣能看出蹊蹺已屬不易,更不用說解決了。」
說到這,林逸試探着道:「您有沒有問過鎮北王妃?」
太后蹙着眉,道:「她要有辦法,哀家還需要找你來嗎,你們司天監食君之祿,總要為君做點實事。」
「哀家要你悄悄派人去帝氏,找帝氏新王談一個交易!」
林逸一頓:「這,鎮北王和帝氏關係非同一般,您為何不讓王爺前去?」
「多餘的你別問。」太后臉沉了一些:「只需要辦好哀家交代的事就行!」
林逸心中疑惑,明面上還是應了:「是,微臣等會就安排人去。」
太后這才想起來,凝神看着林逸:「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太后娘娘,昨兒大雨,您知曉吧?」林逸聲音沉了沉。
太后點頭,道:「疾風驟雨,打在窗戶上,那聲音震的哀家完全沒睡好,整整大半夜才逐漸消減。」
「按理說這個季節,不可能打雷才是,距離驚蟄還遠着呢,實在是蹊蹺。」
林逸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微臣正是因為這場奇怪的雨而來,根據天象顯示,天下即將陷入大亂。」
「結合皇上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
太后的手猛然一緊,長長的玳瑁指甲掐的掌心生痛。
也正是因為這股痛感,讓太后保持着理智,疑惑道:「前幾日你來,還說起一切正常,這短短几日……」
「天象在不斷變化。」林逸解釋道:「司天監幾乎日日都要觀察天象,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皇上病着,微臣不好說與皇子們聽,只能來告訴太后娘娘。」
太后退了幾步,重重坐在椅子上,急聲問道:「皇上的龍體呢,天象是不是預示皇上龍體即將不好?!」
林逸搖頭,道;「這個,暫時看不出來,微臣一定會繼續盯着,若有變化,立刻來回報給您。」
「好。」太后端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勉強壓住心慌,叫住林逸叮囑道:「天象的事,暫時不能告訴別人。」
「你去鎮北王府一趟,瞧瞧鎮北王有沒有什麼異常。」
真是碰巧。
林逸還正愁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去鎮北王府。
兩次,都是太后給的機會!
從壽寧宮出來,林逸立刻趕去了鎮北王府。
常景棣對外稱身子恢復,也沒必要避着林逸了,和雲晚意在前廳會見他。
對於常景棣忽然恢復,林逸也很詫異。
畢竟不久前他來,常景棣還是個躺在床上,舊疾復發的廢物!
林逸掩住眼底的驚訝,給兩人行禮:「微臣奉太后的命,前來探望鎮北王。」
「太后有心,勞煩林監主走這一趟,本王身子好了很多。」常景棣似笑非笑,道:「太后可還有話交代?」
「沒有。」林逸頓了頓,目光轉向雲晚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雲晚意今兒看上去很不一樣。
尋常雲晚意不喜歡上妝,素麵朝天照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