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便出了問題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宋觀想起蛤/蟆君先前說起自己老婆的事,不由一臉黑線。
總感覺自己摸一下人就能讓人懷孕似的。
而小貓看到宋觀回來,立刻就躥到了桌子邊沿。他身子立起來,兩隻前爪攀住宋觀的衣襟,又輕又乖地喵了一聲,宋觀見狀一把將他摟住。至於近日被捆了嘴的胖蛇,也蔫蔫地游過來,然而甚沒精神,像顆被霜打了的茄子,他一聲不響地爬上來纏住宋觀的手臂,跟着咬住自己的尾巴,總之是一副十分頹喪的模樣。
從蛤/蟆君那兒得知了藥的服用方法之後,宋觀道過謝,便帶着兩小隻回家去了。蝶仙很貼心的不僅將藥打包分類裝好,還送給了宋觀一個小型的木製漏斗,據說餵幼崽喝藥有奇效。畢竟藥不好喝,崽子們通常嗅一嗅就要扭頭逃走的,若是想讓崽子們吃苦藥,還是得用點輔助器具才行。
宋觀剛開始對這忠告並沒上心,只是一笑而過,直到真的給兩小隻餵藥了,才深知其中艱辛,簡直他媽的餵藥餵出了「全武行」。
胖蛇先不說,連一向聽話的貓崽都要強行灌才肯吃藥。宋觀一捏住他的小嘴往裏頭倒藥的時候,小貓便死命哀嚎,雖然肉墊里藏着的尖指甲沒亮出來,但貓掌拍人的力道可不小,並且叫聲甚是悽厲,堪比魔音灌腦。
宋觀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不傷到小貓的情況下,勉強將藥給灌了下去。這第一次餵完藥,小貓居然哭了,宋觀本想抱抱他,結果小貓瞪着他發出超憤怒的咕嚕聲,碰都不讓人碰,一旦宋觀伸手企圖靠近,他就發了狠地咬住宋觀的衣袖。無奈之下宋觀只得收手,結果他想將袖子抽回來,那貓崽倒是不鬆口的,宋觀一抽幾乎把沒多少分量的小貓給提拎起來,他怕傷到小貓的牙口,便不動了,轉而用另一隻手去抓胖蛇。
胖蛇是條傻龍,之前看宋觀給小貓餵藥,他就興致勃勃地在一旁瞪着小圓眼看着。小貓嚎到慘烈處,他便傻乎乎地張開嘴,一副聽呆了的樣子,全程愣兮兮地靜靜圍觀,也不曉得擔心一下這事會不會等會兒落到自己頭上,跑也不知道跑。
宋觀伸手抓他的時候,他還保持着那個聽呆了的表情。等到宋觀捏住他的嘴企圖用小漏斗給他餵藥時,這胖蛇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他十分驚恐地睜大眼睛,「嗷」的一下叫起來。
當然,宋觀給胖蛇餵藥也是遭到了前所有未有的抵抗,對比之下,先前用捆仙繩給扎龍嘴時所遇到的那點掙扎,委實不算什麼。
這餵藥餵到汗流浹背,宋觀心想,也是除了他沒誰了。
如此五日,一人一貓一龍都頗為心力憔悴。待到第六日時,宋觀發現——
家裏的藥和蝶仙送的小漏斗全沒了。
冷着臉,他將兩小隻拎到灶台前,審問:「說,這是你們誰幹的?」
兩小隻並排並坐着,聽了這話,偷偷對看一眼,跟着就飛速站起來心虛地要往外逃。
得了,是這兩隻聯手犯案。
宋觀把這兩隻不聽話的抓回來,用捆仙繩捆作了一堆,然而整個屋子翻了個遍,他仍舊沒找到藥包和漏斗。直到傍晚他出門,發現屋後一個有着新鮮翻動痕跡的土包。宋觀拿樹棍把那土包翻開,終於發現了油紙包着的藥包和小漏斗。他簡直佩服屋裏那兩小隻。等他把東西撿起來細看,就發現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遍體鱗傷」的了,上頭全是些細幼的牙印和爪印,貓和龍的都有,可見兩小只有多恨吃藥。
帶着藥包和漏斗回屋,宋觀把東西攤到兩小隻跟前,兩小隻見了沒銷毀乾淨的「贓物」,都低着腦袋不說話。
宋觀冷聲冷氣地說:「能耐了啊?不想吃就把東西埋了是吧?」
兩小隻動作整齊劃一地抬腦袋看宋觀,等到和宋觀視線對視上了,又整齊劃一地低下頭。
宋觀道:「吃藥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以為我這麼辛苦圖什麼?」
兩小隻垂着腦袋不說話。
宋觀哼了一聲,收了捆仙繩:「我是管不了你們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言畢,餘下時日再不和兩小隻搭話,只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屋內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存在第二人。
小貓和胖蛇
246 第十五彈 貓蛇一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