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戰國鑄劍大師歐冶子。在鑄造純鈞劍的時候,造劍用的寒鐵余出了一斤二兩,於是順便打造出了這把匕首,在匕首鑄成的那天,忽然天降紅雨,歐冶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便把這把利刃命名為「問天」,後來這把匕首便成為歷代皇室御用的傢伙,不干別的,專門用來割「重臣」的肉。」
相傳劉邦曾許諾韓信,不會用刀殺他,於是便將韓信用竹籤活活插死了,但在野史傳說中,竹籤只不過是劉邦耐着面掩人耳目,天子說話不算數會遭天下人恥笑而已,而實際上,韓信是被凌遲處死的,行刑的傢伙便是這把「問天」,到了宋朝,凌遲酷刑曾一被廢除,「問天」只不過是宮廷的玩物罷了,而到了明末,用來處死名將袁崇煥的,便又是這把「問天」。其實皇上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按古代的傳說,大臣全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殺死這些重臣,其怨氣是與普通老姓不一樣的,所以才用這種煞器行刑,指望能夠利用煞氣震懾死者的怨氣。相傳在韓信與袁崇煥死的時候,天上都下過紅雨,也許這就是歐冶不解之惑的答案,「問天」出手,必有傾國之冤。
聽師傅說完這問天匕的來歷,把我驚的一下子沒拿住,掉在了地上,不,應該說是直接就插進了地中,可見其鋒利。我連忙蹲下,小心翼翼的把那把問天匕拿了出來,生怕會割到我的肉。我師傅見我這個樣子,又甩了我一大耳刮子,說了一句:「沒出息。」
然後從我手裏奪過問天匕,順便左手一揮,給我開了冥途。當我再次看向問天匕時,一團黑的像是要滴出水的煞氣徘徊在匕身之上,看起來滲人之極。再看向對面的時候,智杖也是一臉的呆滯,顯然他也看到了這股煞氣。
我有些不解師傅的做法,於是便問到他:「師傅,這問天匕聽起來就很厲害,你把它給我是幾個意思啊?還有,這麼牛逼哄哄的一把匕首,你是咋弄來的?你該不會,把人家歐冶子大師的墓地給倒了吧?」
「去你個混小子的,說啥呢這是。這把匕首是前些年你的一個前輩得到的,只不過後來出了些意外,遠去不歸了,她臨行前將這把匕首託付給我,讓我保管,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怕是早已客死他鄉了。唉,不說這些了。反正從今以後這把匕首就歸你了,你好好的拿着吧,不要辜負了問天之名。」師傅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里竟然流露出了一絲悲傷,想必是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什麼不開心的事吧。
我點了點頭,便沒有在說什麼。對面的雀乾和尚也是一臉的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剩下我和智杖倆大眼瞪小眼的對望着。
良久,師傅長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嘀咕了一聲兒:「哎呦,沙子眯眼了。」
我一陣疑惑,我們現在可是在屋子裏面啊,又沒有風,哪裏來的沙子啊?我還沒有問,智杖便已開口說道:「無名師叔,這裏沒有風啊?哪裏來的沙子?」
師傅顯然有些尷尬,再次恢復了往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先前的悲傷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之去。師傅先是給了智杖一個爆粟,說道:「你個小光頭哪兒來那麼多事兒,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智杖被爆頭以後,兩眼淚汪汪的,全然一副小受的模樣,小聲的回了一句:「哦,師叔。」看得我差點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師傅回望了我一眼,指着我說道:「笑個屁呀!!!」
我連忙止住笑,抬頭挺胸收腹,恭恭敬敬的站好,師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我看了看手中的問天,指着它向師傅說道:「師傅,這匕首我怎麼裝啊?難道就這麼拿着?」
師傅白了我一眼,說道:「不然你以為咧。」我一陣狂汗,無奈道:「我認為還應該再給我配上一把比較拉風的劍鞘,恩~~~就像是電視裏演的那樣。」
師傅撇了撇嘴,然後看了看雀乾和尚,向我努了努嘴,意思是找他。我連忙來到雀乾和尚身邊,一臉諂笑道:「雀乾大師······」
「咳咳,小輩稱老衲為師叔就對咧。」雀乾和尚咳嗽了兩聲,坐直身體,跟我拉開了一段距離。「師叔,你能不能給我一把拉風的劍鞘呢???」我改口道。
「沒有。」雀乾和尚乾脆利落的回答。我臉一沉,再次說道:「師叔······」
雀乾和尚見我一臉的不懷好意,差點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