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敏銳,對空氣也格外敏感,很喜歡這裏的清新。
她忽然聽到噝噝聲,循聲而去來到一個空地,江承正在慢慢揮劍,周身閃着一片銀光,看不清劍身。
明明很慢的動作,卻看不清劍身,李棠覺得很奇妙,盯着看了幾眼覺昨眼前一片模糊,身體晃動起來。
她知趣的忙收眼不看,江承緩緩收劍歸鞘,拿旁邊的毛巾輕輕拭汗,招招手道:「李棠,過來。」
李棠不好意思的道:「師父,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你不是外人。」江承笑道:「看來你是懂規矩的。」
「方寒說過一些。」李棠道。
江承點點頭道:「偷看武功是大忌,不過現在不是從前了,給人看人家也未必想看。」
「師父的功夫很厲害,我看不清劍。」李棠讚嘆道,她並不是奉承,是發自內心。
她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竟然看不清,這劍法一定很玄妙,不是普通人能夠練成的。
江承搖頭道:「比方寒差遠了,他還沒回來?」
「沒有。」李棠蹙眉搖頭。
她有點兒擔心,已經過了半天一夜了,不管什麼事都該能辦完了,而且江河已經回來了。
大夥問他,他只是說方寒去執行一項保密任務,軍事秘密他們不要多問,很快就能回來,但即使回來,他們也別問方寒的去向。
李棠聽他這麼說,感覺越發不妙,這麼神秘的任務一定非同小可,危險性與保密的級別往往呈正比。
「別擔心,方寒鬼得很,真有危險比誰跑得都快。」江承笑道。
李棠苦笑道:「但願他真像師父說的這樣。」
江承道:「丫頭你的心要放寬,碰到方寒這樣的,你操心起來能把自己累死,他命硬得很,沒事兒!」
「借師父吉言吧。」李棠嘆道。
江承笑道:「這臭小子花心得很,你恨極了吧?」
「沒辦法。」李棠搖頭:「我也想離開,偏偏離不開他,而且要沒有他救,我已經死了,現在也死心了。」
江承打量她幾眼,訝然道:「這小子還真夠幸運的。」
他從這幾句里了解清楚李棠的想法,懷的是報恩之心來容忍方寒的風流花心,怪不得不離開方寒。
「碰上方寒是我的幸運。」李棠道:「他雖然處處留情,但不是玩弄感情,是真心付出。」
「好吧,情人眼裏出西施。」江承笑道:「李棠,我想給你提個意見!」
「師父請說。」李棠道。
江承道:「你該拍些軍隊的片子。」
李棠遲疑道:「師父,我主要是拍電影,現在很少有軍旅題材的電影,倒是電視劇不少。」
「嗯,那就拍拍電視劇嘛。」江承道。
李棠道:「電視劇呀……」
她現在的身價可不是一般人請得起,相比於電視劇,電影更刺激,對演技要求更高,她更喜歡。
拍電視劇最關鍵的就是耗時太長,不想跟方寒長時間的分離,深怕時間久了感情也淡了,還有那麼多女人在分潤他的感情,可能分開一個月就把自己忘到腦後了!
「塑造一些正面的軍人形象,對你有好處。」江承道。
李棠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試試看。」
「我讓江河操持,不用你操心。」江承笑道:「做演員就做演員,好好做,別弄那些亂七八糟,緋聞之類的。」
「我一直很小心。」李棠點點頭:「方寒也不是大方的,我要傳緋聞,他能氣死。」
「呵呵,男人在這方面都是小心眼,大氣反而不對勁了。」江承呵呵笑道:「李棠你做得不賴,要保持!」
「是,師父!」李棠笑道。
她很歡喜,看得出江承是真正接受自己了,現在方寒最親近的長輩只有江承與葛思壯夫婦,他們都認可了自己,地位很穩當。
正說話的當口,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聲響起,一架直升機落在樹林旁的草地上,方寒鑽出了直升機,擺擺手,直升機緩緩起飛消失在天空。
李棠忙迎上去:「方寒!」
方寒沖他們擺擺手,快步到近前,笑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