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尼婭探望一下二老,想見見葉芙根尼婭的父親安德烈。
蘇珊點點頭,進屋把丈夫搖醒,大聲吆喝,讓他出來見李雨莎,見見葉芙根尼婭的好朋友。
李雨莎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魁梧的身材已經發福了,胖乎乎的,臉色發青,雙眼無神,懶洋洋的看着李雨莎。
葉琳娜看看李雨莎,又看看父親:「爸爸,李女士是一位醫生,中醫,讓她幫你看看吧。」
安德烈笑着點點頭,他年輕的時候應該很英俊,可惜現在發福成了一個胖子,再無帥氣。
他人很和氣,笑眯眯看着李雨莎:「中醫是要號脈吧?」
他說的也是漢語,雖然有點兒生硬,大體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已經非常難得,漢語四個聲調,對國外的人來說太過艱澀了。
李雨莎笑着點點頭,伸出手去,安德烈把胳膊遞過去,擼起袖子,顯然是看過中醫的。
李雨莎纖纖素指搭到他手腕,閉起明亮的眼睛,修長的睫毛看得格外清楚,好像兩把扇子遮住眼。
葉琳娜一家三口都盯着她白玉似的臉龐,片刻後,李雨莎鬆開手。
「怎麼樣,能治嗎?」葉琳娜忙問。
李雨莎輕輕點頭:「可以。」
葉琳娜臉龐頓時綻放笑容。
「我去拿筆!」葉琳娜忙起身要去拿紙筆。
李雨莎搖頭:「不用開藥!」
葉琳娜坐回位子,驚奇的看着她。
李雨莎道:「現在就開始吧,伯父你念噓字,每一次吐氣都要念着『噓』字,一直『噓』別停。」
「好的。」安德烈笑着答應。
他覺得李雨莎不靠譜,卻沒拒絕,他是個隨和的性子,李雨莎這麼遠來看自己,隨她高興就行。
中醫是一門博大精深的醫術,需要長時間的研究與實踐,不僅僅是理論知識,更需要實踐經驗,李雨莎年紀輕輕,甚至可能沒學全理論更別說實踐了,她怎麼可能治好自己的病?
安德烈開始用「噓」字吐氣,很不習慣,很快就有疲憊感,李雨莎一直盯着他胸口,好像在發呆,目光卻越來越亮,後來亮得讓葉琳娜與蘇珊不敢直視,就像漸漸強烈的陽光。
安德烈幾乎吐了十分鐘氣,李雨莎一直沒動靜,直到他想停下開口說話,李雨莎的纖纖玉掌忽然一擊安德烈胸口。
「噗!」安德烈頓時吐一口血,落在地板上黑烏烏的,嚇了葉琳娜與蘇珊一大跳。
李雨莎長長鬆一口氣:「不錯,好了!」
葉琳娜忙道:「爸爸的病好了?」
「嗯。」
「那可是肝癌!」
「明天去檢查一下吧。」李雨莎笑着拍拍手:「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去我那裏住吧。」
「我已經定好了賓館……」
「沒關係,先去退了,到我那裏住,我想問問葉芙根尼婭的事。」
「……好吧。」李雨莎點頭答應。
李雨莎也沒去賓館退房,直接跟葉琳娜回到她公寓,葉琳娜沒再問李雨莎治病的事,只問了一些葉芙根尼婭的瑣事。
李雨莎一一說了,不時的提起方寒,漸漸看明白了,葉琳娜明着想問葉芙根尼婭,其實是想問方寒。
她於是裝作順便的樣子,說了一些方寒的事,葉琳娜聽得全神貫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說到深夜,快過午夜時才想起來休息。
這一夜她一直在翻來覆去,好像一夜沒睡着,李雨莎聽到她的動靜,暗自搖搖頭,這是何苦呢,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只能說她把感情看得太重太認真。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能正是因為她對感情的純粹與認真,叔才會愛上她,默默為她做這麼多吧。
叔雖然看起來花心,卻是非常重感情,對他每一個女人都真心付出,對得起她們的感情,可惜就是不夠專一,否則就完美了,唉——,世界上又哪有完美的人呢!
第二天正好葉琳娜休息,她睡到接近中午才起床,昨晚一夜沒睡,到了天亮才真正睡着。
李雨莎不見外,自己悄悄醒了後出去轉了轉,來一趟聖彼得堡總要見識一番,看看整體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