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說切嗣大叔的願望是讓世界上的人都獲得幸福,結果聖杯給出的解決方案居然是消滅所有的人,只留下他自己,於是全世界的人當然就都幸福了……」
這番話,他之前從未提起過,此刻說出來,士郎、櫻,以及在場的諸位英靈們,全都變了臉sè。
「怎……怎麼可能!」
「如果聖杯是這樣的東西……那我們的戰鬥又有什麼意義!」
「開玩笑的吧?master你是開玩笑的吧?」
慎二沒有理睬大家的驚呼,而是將目光落在伊利雅的臉上,直視着她的眼睛。
「在此我以間桐家家主的身份質問一句:艾因茲貝倫家的代表啊,你是否要召喚這污濁的黑sè聖杯?即使破壞世界也要實現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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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之中,兩對英靈正在激烈地戰鬥着。
assassin對rider,archer對caster。
前面這對都是近戰的好手,assassin的劍術出神入化,完美地彌補了他本身屬xing不夠強的弱點;rider的武藝雖然略略遜sè,可從御主間桐櫻那裏得到了海量魔力供應的她卻擁有堪比一般情況下saber之類強力英靈的屬xing,技術的不足用力量和速度來填補,倒也跟assassin打得難分高下。
帶着鐵鏈的長釘和青銅的古劍不斷在空中碰撞,叮叮噹噹的響聲連成一片,火星四濺,將兩條因為高速行動而顯得有些模糊的身影映照得格外詭異,仿佛兩個來自於地獄深處的魔鬼一般。
而另外一邊,archer卻沒有使用他最擅長的格鬥或者投影技術,而是施展出了相當正統的魔術飛彈手段,和同樣使用魔彈攻擊的caster在進行極為標準的魔術對轟。
和空手施法的caster截然不同,archer手上持着一件特殊的魔道具——那是一把最多只有一尺長的短劍,做工非常的jing細,即使最細微之處也極盡jing巧,看得出製作者傾注於其中的心血。然而這把短劍卻絕對不是什麼用來廝殺的兵刃,這從鑲嵌在上面的那許多寶石就可以看得出來,它們的位置和大小,以及在它們周圍的那些咒語和魔法陣,顯然是為了施法而非格鬥設計出來的。
它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一把製作成「劍」這個模樣的魔杖。
而archer的行為也證明了這一點:他每次揮動寶石短劍,就會發出一道道璀璨的光芒,那是具有相當等級的魔術,各種類型的都有。一次又一次,和caster的魔術互相抵消。
……他居然以「shè手」的身份,與「魔法師」展開了正面的魔術戰!
慎二仔細觀察着那把劍,心中模模糊糊地升起了一個稍稍有些荒謬的念頭。
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本該注視着rider的戰鬥,隨時給她提供支援的櫻,更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那把劍。
她當然沒有見過它,然而她的心中卻有關於它的資料。
那是遠坂家族從第一代人開始,就一直在追尋的目標!
「這是?寶石劍?」不知不覺間,櫻的聲音發生了細微的變化,用一種和她平素截然不同的聲調和語氣在說話,這聲音雖然帶着顫抖,卻顯得堅強有力,仿佛擲落地上都能響起回音一般,絕不是一直在兄長羽翼庇護之下的柔弱少女所能夠擁有的。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因為不知不覺間,在場所有魔術師的目光都被那柄華麗的寶石短劍所吸引了。
雖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但是從那短劍上所散發出來的魔力是如此的龐大和協調,仿佛和整個世界渾然一體,雖然不知道從哪裏來,卻源源不絕,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
伊利雅和慎二都是魔術造詣頗高的人物,很快便明白了這感覺所象徵的意義。
任何魔術造物都不可能有這樣的巧妙和強大,能夠有這種技術和威力的東西只有一種。
魔法!
魔法和魔術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卻是截然不同的東西,無論強度還是本質,都天差地別。
正如鑽石和玻璃雖然都是透明的
間桐慎二的聖杯戰爭(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