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的說道:「宇文兄,想我常洪乃忠良之後,本不去求多大的功名,只是為了保家衛國,守護百姓,略儘自己的一點兒綿薄之力而已。可是如今,我帶領手下與錦衣衛廝殺,兄弟們全都埋在了這沙土地下,而我常某卻苟活至今,於上無顏面對浩蕩的皇恩,於下對不起這幫兄弟的父母妻兒。宇文兄,你說我常某還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我又該如何自處?」
宇文正點了點頭說道:「這領兵的將軍,我看你是做不成了。沒準等那陸霜田傷好之後,還要回來抓你。至於你帶的這幫將士們,個個兒都是好樣的。我雖讀書不多,但是也知道『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常兄你無需多想。」
常洪深吸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只能面聖請罪,請求皇上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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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正大笑道:「我說常兄,你也是一丈夫男兒,怎麼做起女兒態來?你一個小小的守將,如何面聖?我估摸着還沒到京城,你就死在錦衣衛手中了。」
常洪深知宇文正所言不虛,點了點頭道:「那宇文兄有何高見?」
宇文正一指遠方,豪言道:「常兄請看,這江湖這麼大,哪裏沒有個立足之地?常兄就隨我一起策馬江湖,四海為家,快意恩仇,自在逍遙,這難道不比做那小小的守將要快活許多?」
常洪面色茫然,低聲疑惑的說道:「『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功名利祿,實在不是常謀志向,我只想為這大明朝廷,為中原百姓鎮守邊疆,馬革裹屍而已。」
宇文正拿起酒罈跟常洪手中的酒罈輕輕一碰,哈哈笑道:「常兄精忠報國,是做將軍的本分,可你常兄真是個悲天憫人之人。你看就在這月前,你自己差點死在這裏,還在想着怎麼守關,真是可笑至極。」
常洪狠狠說道:「那必是錦衣衛假傳聖旨,陷害忠良,濫殺無辜,無法無天。有朝一日,常某定會表奏朝廷,將這些亂臣賊子誅殺乾淨!」
宇文正大喝一聲:「着啊!那首先你得活下來是不?以你常兄的身手,一般的錦衣衛千戶是拿不住你的,但是你能抵住幾人的圍攻?還有如果再遇到像陸霜田那樣的高手,只怕常兄永遠無法去見那皇帝老子了!」
常洪思索片刻,也拿酒罈子輕輕碰了一下宇文正的酒罈,喝了一大口酒後說道:「宇文兄所言極是,從今日起,我常洪就和宇文兄一起四海為家,浪跡江湖。待到時機成熟,再請皇命,剷除妖孽!」
宇文正也喝了一口酒哈哈笑道:「好!闖蕩江湖,四海為家!」突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便轉向常洪問道:「對了,常兄,你除了這槍法,還會別的什麼武功嗎?」
常洪被問的一愣,轉頭答道:「宇文兄為何有此一問?我除了槍法還能拿得出手之外,還會一套粗淺的劍法,在宇文兄這樣的劍術高手面前,實在不值一提。」
宇文正點了點頭道:「我別無他意,常兄不要誤會。只是這長槍在戰場上雖然是兵器之王,但是要行走江湖,你背着這一杆長槍,怕是多有不便。還有就是你這一杆銀槍,很容易暴露你身份。」
常洪一聽,哈哈笑道:「宇文兄勿憂,再下去去就來。」一會兒功夫,常洪去而復回,手裏拿着一根不到三尺的銀色長棍。朝着宇文正喊道:「宇文兄你看這是什麼?」
宇文正轉頭看了一眼,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只見常洪手中一抖,「刷」的一聲,寒芒閃現,手裏拿的不是他的銀槍又是什麼?長虹笑道:「宇文兄可明白怎麼回事了嗎?」
宇文正站起身來,拍手叫道:「妙極妙極!原來你這銀槍還有機關啊?真是個寶貝,我來瞧瞧,讓我瞧瞧!」
殘陽西落,夜幕降臨,整個西風客棧除了掌柜的和店小二還有後廚,就只有宇文正和常洪二人。宇文正兩人傷已痊癒,今日常洪又答應宇文正一起行走江湖,宇文正心情特別的好。他招呼着店小二上了最好的酒菜,和常洪坐在對面,暢飲起來。
忽然外面
第27章 春雨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