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或者說,這是誰發出的。
而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傢伙,又是在哪裏。
他又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他傷到了眼前這個小傢伙?!
李太白臉色通紅,嘴角淌血,潔白的好似女子肌膚般的胸膛,此刻已經塌陷,根本就不用猜,胸前的肋骨絕對完蛋了。
眼中閃過羞怒,急促的喘了幾口氣,這才沙啞着嗓子怒道:「你這是幹嘛,想要羞辱我嗎?」
「羞辱你?!」
文夕呆了呆,腦袋還有些轉不過彎來,這小子又是鬧的哪一出啊?!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雖然這小傢伙暗地裏偷襲自己,可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這小傢伙好像是自己的弟弟般,有種天然的親切。
雙手結印,而後一指點出,一道濃郁的元氣波動顯現,化作一滴滴閃着光澤的水珠,輕易就融入那塌陷的胸口,肉眼可辨的開始恢復。
看到那莫名的憤恨眼神,文夕不在意的笑了笑,抖出一件玄服,而後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說道:「你這小傢伙!」
「混蛋!」
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李太白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嘗到這種羞辱了,那還是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了。
當年李氏家族百年一次大慶之時,他與幾位同為嫡系的堂兄弟鬥文,鬥武,就是那一次,他仗着腦子聰明,本身武學底子又好,幾乎橫掃同輩。
可那一次不知是誰先開的口,幾乎就在他勝利在握,準備高傲的嘲笑他們一番的時候,卻被七八個堂兄弟一起出手給擒下了。
不但被擒,還被人家在自己臉上用墨水畫了一隻小烏龜,雖然極力反抗,但最終還是狼狽的被綁了起來。
羞愧!
羞憤!
懊惱!
暴怒!
種種情緒幾乎就要炸碎了他的腦袋,可就在一群傢伙準備在他身上作畫時,卻被一位路過的青年救下。
那個人就像是一抹陽光,他仍然記得,那個青年就好像是自日光里走出的神子,就連髮絲都透着光澤,臉龐上更是掛着一抹讓他溫暖的想哭的笑容。
當他一指定住所有欺負他的人後,當那帶着溫熱的掌心揉着自己頭髮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竟然好想這一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好似忘記了憤恨,暴怒,滿心滿眼都是那溫和如陽光般男子的輪廓。可奇怪的是,任憑他如何努力睜大眼睛,卻始終無法看清那青年的容貌,僅僅記得那溫暖的笑意,手掌的溫度。跟眼下的感覺多麽相似,近乎一模一樣,這讓他也不禁有了片刻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