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結束的如此迅速,凌子涵失魂落魄的坐上那輛紫紅色的豪華跑車。鮮亮的顏色好似盛開在秋日裏的紫色玫瑰,帶着妖嬈與驕傲奔馳而去,僅留下一道絢麗繽紛的流線。
車子緩緩停在聚美傳媒的樓下,凌子涵踏着驕傲的步伐一路前行。剛剛推門而入,卻被秦皓風一把摁在牆上,飛腳踢上房門。
凌子涵只覺得有兩片輕柔的唇瓣帶着溫柔與力道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的唇,回過神來,正對上秦皓風滿是愛火的眸子。他結實壯碩的臂膀緊緊的環住凌子涵的腰肢,好似在宣告着所屬權。
唇齒間的纏繞並沒有讓凌子涵擺脫腦海里的煩擾,她緩緩的推開秦皓風,一臉不耐煩。
看到凌子涵眉眼之中的煩亂,秦皓風的愛火與怒火交織纏繞着迅速上升。他一言不發,一把將凌子涵拽進臥室。不及她反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她的唇。帶着掠奪與狂暴,他好似懲罰一般的攫取着凌子涵口中的芬芳。
「你……」凌子涵怒極,她使出全力推開秦皓風,眼中滿是不耐煩,甚至還帶了幾許的厭惡。
這眼神深深地刺痛了秦皓風,他晶亮的眸子驟然緊縮,一個猛力將凌子涵推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寬大的彈簧席夢思床並未狀疼凌子涵,她微皺眉頭。還未來得及起身,就看見秦皓風好如猛虎豺狼一般撲了上來,迅速將凌子涵摁到在床上。
「你想幹什麼?」凌子涵怒吼着,怒目圓睜的看着身上這個好似瘋掉了的男人。
可她並沒有聽到回答,雙唇便再次被兩片輕柔的力道覆蓋,溫柔帶着綿綿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詫異之中,凌子涵疑惑的看着秦皓風。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他們真的就是一對恩愛纏綿的情侶。
唇齒間的力道挑撥着凌子涵心中的想法,心中的煩惱與憂愁就好像是具象化的藤蔓一般,攀沿着秦皓風的脖頸。
片刻兒功夫,兩對便相擁在一起。他們肆意的掠奪着對方的溫度,相互交織纏繞。
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在房間裏迴蕩着,兩人皆是一言不發。凌子涵抬眸望着紅白相間的天花板,這將近兩年的時光就好似錄像帶一般播放着。良久,她用沙啞的嗓音清淺道:「我們還有多久?」
「一個月。」秦皓風的話語淡漠而又沉穩,好似在訴說着別人的故事。
凌子涵莫名轉頭,看着秦皓風面無表情,毫不留戀的眼神,她忽而覺得心痛而難過。她承認,時至今日,她竟然有些捨不得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當年與宋於晨分離之時的感覺。難道,已經愛了……
感受到凌子涵的目光,秦皓風也緘默不語,他平躺在床上,閉眼假寐。心裏好似什麼被打翻了一般,五味雜壇。可最終,他還是將這一切歸結於習慣。
時間流逝如水一般,轉眼又是一個星期悄然流走。凌子涵將自己關在聚美傳媒偌大的六樓辦公室里,不曾出來過。她仔細查看了電腦上關於安氏企業倒閉以及宋氏企業的發源發展的新聞消息,希望可以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突然,她驚奇的看到一則二十年前的新聞,名為「安氏有意向收購宋氏,人稱蓄謀已久」。
點入仔細看後,凌子涵才明白。原來,二十年前,宋於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便已經承擔了家庭的重擔。宋氏企業出現「投毒」事件,危機四伏,宋於晨的父親宋秉良隨即死於車禍意外。
之後,安雅的父親出面收購宋氏集團。宋於晨拼死抗爭,依然只保住了宋氏企業的名聲。實際上的宋氏企業已經被安雅父親背後操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安老爺子很可能就是為了得到宋氏企業,而進行惡性競爭。從而導致今日宋於晨的復仇,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不對!不對!」安雅看着新聞,心裏總覺得那個地方有問題,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她相信,父親絕對不是那樣見錢眼開,見利忘義的卑鄙小人。可如若不是父親,宋氏企業為何會突然出現「投毒」事件呢?而且,對於這件事情,警方似乎也沒有做出明確的表態。大部分新聞和報紙消息都是以「投毒事件」四個字來形容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