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她理好頭髮,沖門口出現的女人道:「張嘉嘉你好,我們又見面了,D.I.E,林慕夏。」
「哦。」
張嘉嘉抬手擋住嘴巴,她打了個哈欠道:「我才起床,剛剛在洗漱,沒聽見門鈴響。」
「你一個人在家啊?」我詢問的道。
「是啊,媽媽走了,弟弟走了,剩我一個。」張嘉嘉眉宇間掛着哀傷,她迷惑的道:「林警官,你們這次來有事嗎?」
林慕夏凝視着對方的眸子,她一字一頓的道:「關於你弟弟的案子。」
「呀?我家二雨的事有着落了?」張嘉嘉有些驚訝,她側身讓手道:「你們先請進,在客廳先稍微一等,我把牙刷完。」
我們仨步入客廳,坐在沙發上,望着張嘉嘉走進衛生間,門關好,她擰開了水龍頭,咕嚕咕嚕的漱口聲響起,約過了半分鐘,她紅唇鮮亮的坐到我們對面的沙發,擠出一抹微笑道:「二雨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嗯。」
林慕夏點了點頭,道:「死於謀殺,另一件案子的兇手得到了紫陰獨睛蟾,你弟弟與那案子中兇手的下手目標有關係,對方欲要先殺和目標親近的人,然後再殺死目標,所以很抱歉,他受了池魚之殃。」
張嘉嘉並沒被情緒左右,性格使然,她冷靜的道:「請恕我直言,警方既然知道我弟弟是兇手想害的人,為何沒有保護好他?」
「派了,但兇手詭計多端,手段變幻莫測。」我呵呵一笑,心說竟然敢質疑我們?我冷冷的道:「繼你弟弟之後,有一個兇手復仇目標的家人保護在城南警局的,還是沒能逃脫兇手的魔掌。」
「所以,你究竟想表達什麼?」張嘉嘉認真的聽完,她淡笑道:「是警方很沒用嗎?」
「是啊,沒用。」我順勢自黑了句,話鋒一轉道:「D.I.E勢單力薄,精力有限,上件案子處理到一半,忽然冒出來新的案子,你弟弟生前所在的芭蕉雨模特公司,有七位時裝模特在慶功宴後遭到綁架,三天四夜的囚禁強暴……」
一邊說,我一邊注意張嘉嘉的神色,她顯得挺吃驚,我接着說:「事後最離奇的意外發生了,七位模特服用了避孕藥,卻沒能避免的懷了孕,地窖囚禁狂好可怕,第一晚竟然成功能讓她們受孕,簡直是一精定卵嘛。」
「所謂的地窖囚禁狂似乎很精於生理學。」張嘉嘉皺緊眉頭,她毫不避嫌的道:「我研究過這類項目,但失敗了,一直沒有攻克。」
林慕夏唏噓不已的道:「變態加瘋狂,很厲害。」
「佩服……」張嘉嘉失望的瞅向天花板,她滿眼苦澀的道:「過去我一向自詡年輕一代中,我在生理遺傳領域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二,就連科學院醫學部的絕大多數老傢伙,只要給相同的資源和儀器,他們與我相比,弱爆了。今天才知道,原來我是井底之蛙。」
「其實我覺得天南最厲害,本來遺傳生理有巨大成就的人就少,沒想到小小的天南竟然佔了兩席!」林慕夏狡黠的一笑,她意有所指的道:「嘉嘉,你不用妄自菲薄,地窖囚禁狂沒準是個有資源又潛心鑽研一輩子的老頭子呢?你還年輕……誒?對了!你以前認為年輕一代自己最強,現在覺得井底之蛙了,話說回來,意思是說,你知道地窖囚禁狂同屬於年輕一代?」
「呃……」
張嘉嘉登時語塞,愣了數秒,她模稜兩可的道:「因為老頭子中,對於一精定卵的理念表示不屑於顧,認為不可能,所以沒人肯花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倒是很多跨入遺傳生理領域的年輕人,心高氣傲,眼高手低,非常想攻掉這座山,當然,其中也包括我。方才聽你講了此事,我下意識的按照認知說的。」
「是嗎?」林慕夏浮着輕笑,她切換了話題,安慰的說:「有點扯遠了,嘉嘉,現在家裏剩下你一人,別太傷心。」
多功能警花之所以沒執着於剛才張嘉嘉露出的一絲馬腳,第一,張嘉嘉懵了短暫的數秒,代表確實有可能是她。第二,遺傳生理學獲得挺大成功的人,頭腦怎能不聰明?僅僅數秒,她給出了令人信服的答案,此刻如若我們再繼續說,沒多大意義。
「傷心是在所難免的。」張嘉嘉搖了搖頭,她理性的道:「我不是一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