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敏也會引來發燒的麼?鍾離桃不解,可是想知道有沒有燒不是有體溫計麼,醫院什麼儀器沒有,居然用手試?她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我體溫正常,沒事。」
醫生溫和的笑了笑,也不勉強說道:「打一針吧,打一針就好了。」
「呃——」她能不能說怕打針?鍾離桃僵笑着看着醫生商量的口吻:「那個,吃藥可以麼?或者抹藥膏什麼的?」
醫生看着鍾離桃笑了笑,不客氣的問:「小姑娘怕打針啊?你要想快點好就打針,用藥比較緩慢。」
鍾離桃呵呵的笑了笑,對醫生的直言有些窘迫,這麼大的人怕打針是有些丟臉,可她就是怕,想着眼睜睜的看着細長的針頭要往皮膚里刺,她就會心驚膽戰寒毛先豎了全身。記得中學時,因為打預防針手臂打出了血,她就對打針有着一種恐懼。
「那用藥膏大概要多久好?」鍾離桃問。
「這個,看你的體質,快的話兩三天,慢的話個把星期。」醫生答。
好吧,最壞的打算也就一個星期,也不算很久,她一直有練身身體素質應該不會差哪裏去,搞不好兩三天就好了呢,反正她就是不打針。
最後在鍾離桃的深思熟慮堅持下,醫生沒再要她打針,只給她開了些藥,說是要引起了發燒發炎什麼的就必須吃,沒燒起來倒不用,然後又撿了盒塗抹的藥膏才離了醫院。
鍾離桃這幾天都在忙,到處奔波,從這家公司到那家公司,趕前忙後的往各家大公司去應聘,可是,所有公司一見到她蒙臉帶帽全副武裝的形象,全都搖頭表示公司已應聘滿了人,希望下次有緣再做同事。
儘管鍾離桃解釋了蒙臉之事事出有因,但人公司就是不要,說什麼形象為最重要,硬是叫她下次有機再來應聘。就連那些比較偏遠些的公司,鍾離桃也破天荒的跑去應聘過,結果還是一個結果:公司不會要這麼不注重形象有損公司形象的人員。
幾乎所有大小公司都跑遍了啊,也沒有一家願意要,真有夠悲催的。今天是周五了,一連五天下來東奔西跑的,累得已夠嗆的了,還碰了一臉的灰。天又冷,當初興致高昂信心十足的心也隨着冷氣息被冷息掉。
買了杯熱熱的銀鷺花生牛奶,鍾離桃懶懶的坐在公園的竹椅上泄氣。看來過敏的唇沒好暫時是不能去找工作了,找了也沒用,人公司嫌棄!
真是可以啊,她也淪落到被嫌棄的地步了,連聘選第一步都過不了關。
這過敏也夠湊巧的,好死不死的非要等她應聘工作的時候發作,發作也就罷了,居然這麼多天了也沒好,就如那個醫生說的還真要一個星期才消。好吧,她有點後悔沒聽醫生的打針,打了也沒這麼多的麻煩——可是,那針實在是想想就恐怖啊。
冬天的公園極少有遊人來遊玩,裏面靜悄悄的,只有冷風吹着枯植物所發出的沙沙聲和細小的拍打聲,無一不在顯然蕭條而淒涼。
早上還有太陽,到了傍晚時分天色微變,雲層漸聚,莫不是有雨?
鍾離桃把口罩摘掉,她的唇已經不腫了,但還有些微紅,沒注意看以為化了口紅,為了避免讓人誤會她才繼續戴着口罩的,戴了幾天也習慣了,再說這個天冷開車也適合戴着。
她喝了口杯中的花生牛奶,細細抿了抿,一股淡淡的溫香在口齒間肆意,滑入喉嚨直入肚腹,溫熱瞬時充盈了整個身體,把吹得有些麻冷的四肢頓時暖呼起來。
再仰首喝了幾口,還是這個牛奶好喝,從第二次喝時就迷戀上了,然後只愛這個口味的水,其他的都無愛,更多時候她在鬱悶和煩躁時,喝這個似乎心情也會好很多。
「伊賀流忍者的想法嘿……只會用武士刀比劃嘿……我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學插花……」
手機鈴聲響起,特製鈴聲,不用看,是戴美女的電話。從包包里掏出手機,接通——「親愛的,我下班了,晚餐我請客,咱們外面吃飯去。」
剛一接通,戴小倩興奮的聲音便咋咋呼呼起來。
鍾離桃知道,戴美女是內疚,從打賭進酒吧再化妝見方佑,沒一件不是因為於戴美女的,前面打賭就算了,後面化妝引來她應聘不順,這事卻是因為戴美女的,所以戴美女一直都在暗自自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