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事發之前有個小內侍說要給張主簿送信,但那會張主簿有事不在,趙鐵山想替他送信,那內侍卻說宋大人囑咐過要親自送到張主簿手裏,就走了。」
「然後呢?!」
「然後……」底下跪着的侍衛戰戰兢兢,「然後,秘獄後院走水,趙鐵山去幫忙,回來發現……發現李二狗死了……而且……而且周裴也失蹤了……」
「廢物!」越慈怒吼一聲,胸腔震得長嬴耳朵發麻。
「一個女人,還是受了重傷的女人,你們都看不住!要你們何用!」越慈指着那侍衛罵,氣得指尖都在發抖,「她可是知道誰給朕下巫蠱之術的人,你們就讓她這麼丟了?皇宮內外都搜過了嗎!」
「正在搜,不過只是搜了外宮……娘娘們住的地方不好查……需要陛下另派人選。」
「陛下消消氣,」長嬴倒了一杯茶,「這周裴實在可惡,但還需要她的口供查出真兇,此事錯綜複雜,陛下可得好好考慮人選。」
長嬴話說得冷靜,卻只恨那天不能讓越慈當場處理一個結果。但當時畢竟事關皇后,越慈不能當着皇太后的面輕率處理,這才交給秘獄重新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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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會碰上這種事。
*
自長嬴搬遷後,又過繼了越椿,新添置不少人手,景和宮打破了漫長的死寂,終於多了幾分人氣。
「獨立殿宇果然比幾個人住一個宮裏好得多,娘娘您瞧,還有獨立的池塘,現在已經立春,再過段時間冰雪消融,娘娘就能養錦鯉了,還能招來好運呢!」
芍藥扶着長嬴在院裏漫步,想方設法找話題,轉移長嬴的注意力。
見長嬴始終心不在焉,她嘆了口氣,「娘娘呀,聖上明擺着已經相信娘娘了,就算找不到周裴,誰又能把您怎麼樣呢?」
長嬴輕輕搖了搖頭,「本宮總覺得沒這麼簡單。皇后若是真想要滅口,或者把人藏起來,遲早會利用周裴反擊我。」
芍藥嘆了口氣,扶着長嬴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下面鋪了厚厚的軟墊,轉頭吩咐:「娘娘的雲壽糕應該好了吧,拿上來吧。」
見安德海不動彈,芍藥又喚了一句:「安德海,聽見沒有?」
安德海還是沒懂,眼神呆滯地盯着腳尖,站在一邊,不知在想什麼。
芍藥白了他一眼,給李福瑞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會意,拍了拍安德海。
「餵……娘娘的雲壽糕。」
安德海回過神來,「哦哦哦!奴婢這就去拿。」
「算了,我不想吃。」長嬴揉着太陽穴,她頭痛得厲害,根本沒有食慾,也看出安德海是在擔憂周裴。
但長嬴現在無心開解他,眼下連自己都過得戰戰兢兢,索性道:「安德海,你心不在焉,就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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