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不過話說你姐長得真是好看啊,也難怪高年級的每天都去偷看她了。
他眉頭一皺,哪個高年級的?
朋友啊了一聲,就那個每天身後圍着一幫子小弟的那個啊,聽說他老是去找你姐。
他臉色愈發不好,朋友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他道,你別亂來啊,他打架厲害着呢,你要是去找他算賬他肯定讓他那些小弟給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陸先樺握緊拳頭,他不就是有一幫小弟嗎,傲個什麼。
人有小弟就是牛啊,要你也有一幫子小弟,直接去干一架,保證他不敢再騷擾你姐了。
陸先樺抿唇,好主意。
他本來就皮,也不是沒打過架,同齡中能打得過他的沒幾個。
找了個機會和一幫人把那個高年級的堵在巷口裏,一對多就算是年齡身高懸殊也架不住群攻模式,高年級的被一群人拉扯着,陸先樺用帶着刺兒的木棍在他身上抽打,直打到高年級的求饒。
幾個人放開對他的桎梏,陸先樺朝他呸了一口。
以後少在我姐面前出現,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此後,他嘗到了佔山為王的甜頭,就算姐姐皺着眉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可他不後悔。
陸先樺成了那一片的孩子王,基本上沒人敢不聽他的話。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忌憚他,他十四歲那一年,姐姐十七歲,正是含苞待放的最好年華,爸媽別的地方對她不好,但唯獨就是願意給她打扮的漂亮。
她走在路上,細長白皙的雙腿比她白裙子上的荷花還迷人。
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和她緞子般的頭髮,成了那些剛懂情事的男孩們夢裏的常客。
豆芽一樣的李書棋擋在姐姐面前,毫無殺傷力,可姐姐卻反過來將李書棋護在身後,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他驕傲的站在那裏,內心早已潰不成軍。
手裏的煙閃動着細微的紅光,姐姐和李書棋迫不及待逃跑的背影讓他覺得自己的行為像個十足的蠢蛋。
他輸了。
狠狠的將煙頭丟在地上踩了幾腳,隨後給了身後的小弟重重的幾個拳頭。
他眼神陰騭,語氣死沉,以後誰他媽再敢騷擾我姐,我就讓他享受享受殘廢的感受。
陷入冰點的姐弟關係讓他慌了神,卻束手無策。
他做錯了什麼,明明在保護她,卻把她越推越遠。
他並沒有成為救贖她的那一株稻草,反倒成為了她腳下的纏人的雜草,讓她唯恐不及。
她去城市裏讀了大學,在某次回家的時候,因為二叔得了個新相機,因此兩個人被家人攛掇着合了一張影。
他心裏高興,可她好像一點也不想和他照相,板着臉不說話,兩個人站的很遠。
陸先樺低頭吸了吸鼻子,她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打好的腹稿,通通說不出口了。
他們拍了一張連陌生人都不如的照片。
兩人都各自拿了一張洗好的照片,她臨走時,陸先樺還是硬着頭皮問她,這照片你會丟掉嗎?
她抿了抿唇,你想丟掉吧?
陸先樺張了張嘴,就看見她輕輕笑了,沒關係,你想丟就丟吧,我不在意。
她走後,陸先樺看着那張照片,終於像個孩子一樣,束手無策的哭了。
他不知道怎麼修復瀕臨破碎的姐弟關係,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明明心裏並不是那樣想,可因為長久的疏離,等真的想開口,心裏卻滿是怯意,寧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也不願將脆弱的那一面展現給她看。
他曾發誓,要做個能保護姐姐的男人,可到頭來,他卻連怎麼面對她都學不會。
回憶到這裏的陸先樺,自嘲的笑了:「我以為我和姐姐最大的隔閡是因為你的出現,可是沒想到,這隔閡是我自己親手一磚一瓦砌好的牆。」
李書棋微微一笑,端着酒杯碰了碰他的:「恭喜你啊,牆倒了。」
他們早就冰釋前嫌,和好如初,如今是能夠一起喝酒談心的關係了。
「李書棋,你說你,跟我姐沒半點血緣關係,她幹嘛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