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婦給玉嵐奉上酒,並念起了祝詞:「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玉嵐緊着給宗婦行了拜禮,接過醴酒,飲執事者所酌之酒,象徵性地略進饌食,再進酒。之後,玉嵐向宗婦再拜,宗婦答拜,做完這一切後,玉嵐站到了席的西側,面向南。
接着就到了宗婦為玉嵐取字的這一環節了,宗婦起身下來面向東。鎮國候爺與李氏起身下來面向西。宗婦為玉嵐取字前,念祝辭曰:「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洛依甫。」玉嵐答道:「某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說完,向宗婦行揖禮,宗婦回禮,宗婦最後才復位。
玉嵐於是再拜聆聽提舉宣訓:「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詖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
聽完這聆訓後,玉嵐隨即再拜宗婦,一字一字地背出她的答辭:「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這一次,玉嵐歸位再拜宗婦,並再三拜謝鎮國候爺與李氏。
至此,玉嵐再次向在場的所有參禮者行揖禮以示感謝。受禮者皆微笑着點了點頭。
最後的環節,玉嵐與鎮國候爺、李氏並列,同時站了起來面向眾人。鎮國候爺面向全體參禮者宣佈:「小女簫玉嵐的笄禮已成,感謝各位賓朋嘉客盛情參與!」說完,又與玉嵐一起向全場所有的來賓再行揖禮表示感謝……
到這裏,笄禮總算是結束了。有司命人撤去笄禮的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宗婦揖禮請玉嵐入席,玉嵐等鎮國侯爺、老太太與李氏等人都落座後,這才謙遜地落了座。
是夜,玉嵐的及笄慶祝禮一直鬧到華燈初上,眾人這才紛紛告辭離開,玉嵐含笑着與李氏一一把眾人送走後,這才帶着煙兒往自己的梨花院而去,今天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她總覺得內心涌動着一股不安,似乎就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
「二小姐,你看前面。」玉嵐還在思索着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往日都從來沒有過如此急躁的心情,忽然就清晰地聽到了煙兒發出的驚訝聲,神思一下子被打斷了。
煙兒用手指了指前面,玉嵐順着煙兒手指的方向隨眼望去,心中已經沒有波瀾了,因為她發覺自己自從來到這個異世後,這些人總是愛搞神秘,不時地就出現在自己前往梨花院的這條路,以前的晉王、靖王與司馬風流都做過同樣的事情,現在再來多那麼一個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出奇的,只不過還是在心裏暗思起這次又會是哪個沒有眼色的人,不想,待看到前方垂手站立,映出一身淡青色銀線團福如意錦緞長袍,外披孔雀紋大紅羽緞披風的燕王時,玉嵐還是有着小小的驚訝,自燕王上次一臉篤定地告訴自己,皇上已經允許了他與自己的婚事,這聖旨明天一早就會頒發到鎮國候府的那件事之後,自己就再沒有見過他,心裏也大抵明白他必是知道了這件事的不可行性,所以躲着自己的吧,現在一晃都過了兩個月,自己都快忘記這件事,快忘記眼前的這個人了,不想,他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二小姐,好久不見了。」玉嵐還沒有來得及向燕王行禮,燕王便率先向玉嵐打起了招呼,玉嵐與煙兒同時上前向燕王行了禮,在距離燕王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待得到燕王起身的肯定後,玉嵐向煙兒揮了揮手,語氣鄭重地道:「煙兒,你先下去。」
煙兒走前頗為擔心地瞧了玉嵐一眼,但終歸是邁開步子走了下去。
「不知道燕王今晚特意過來找民女,可是有事吩咐?」玉嵐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起燕王,她實在是太懶得與他套交情了,也不相信這個時辰這個地點遇到他僅僅只是偶遇。
燕王並沒有直接回答玉嵐的問話,而是巧妙性地將話題轉移到了其它方面,「父皇給了你婚姻自主權的聖旨,這事本王已經聽人說起了,這聖旨想必是他替你求來的吧?」
玉嵐沒有吭聲,她當然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他究竟是誰,自己與蜀王一起出去的那天,他是曾經見過蜀王與自己在一起的,他口中的他必是指蜀王無疑了,他知道自己手中的這份聖旨如何得來的,這也一點都不出奇,他堂堂一個軒轅國的皇子,在皇宮中又豈會沒有耳目,這事隨便找個人過來打聽,便不難知道此事,但自己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