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外頭的人瞎傳,嚷嚷着解釋,「這些都是不知死活跑來打家劫舍的悍匪!」
「悍匪趁着煙花大會,來劫祁家家財。」
「我們少爺夫人,是老天爺都保佑的人。這不,老天爺開了眼,昨夜宋左兩位大人的手下,已經盡數將他們給伏誅了!」
來往民眾耳膜幾乎都要被家僕的聲音震碎。
一段小插曲,徹底將昨夜殺手的身份定了性質。
一日之間,青州城將祁家遇到劫匪的事情傳得跌宕起伏,繪聲繪色描述起來好似親臨現場。
辰時初,青州城煙火氤氳,各個角落都逐漸開始熱鬧。
在宋家等了一夜夫君的宋夫人,寢食難安。
她久久打探不到自家夫君的消息,挑了個正常的時間,終於親自上了祁家。
與此同時,雲皎月依舊在空間待着。
早在三個時辰前,她就給宋時年做完了手術。m.
不僅控制住了胸腔出血,且對損傷的器官和膈肌都已修補好。
如今,取出箭矢的躺在手術托盤上。
而宋時年則被雲皎月用意念轉移到了病房。
雲皎月靠在病房裏的簡易座椅上,身上的手術服並未換下。
她頭抵着冰涼牆面,病房外陽光帶着舒適溫度斜照。
外頭農業基地生機勃勃,一如轉危為安的宋時年也留下生機。
雲皎月短暫享受着休憩時光。
閉上眼睛休養生息,但神智依舊清醒。
這會兒宋時年已經甦醒,費勁睜開沉重的眼皮,卻發現眼前是黑蒙蒙的一片。
察覺眼睛隱約被什麼東西給遮蓋住。
下意識抬手去摸眼睛,卻發現抬手時似牽扯到了什麼,手背被針扎似地痛。
一着急,忍不住咳嗽兩聲。
每咳一聲,宋時年的胸口幾乎都要裂開。
好像有千軍萬馬從胸膛碾過,痛得整張臉都皺到一塊。
「宋大人別動,先躺好。」
雲皎月頂着疲憊神態從座椅上起身,聲音平靜又富有力量。
給人檢查各項身體指標。
邊檢查邊解釋,「我給宋大人你蒙上了黑色眼紗,大人不必驚慌。」
「為何要蒙眼紗?」宋時年擰了擰眉。
雲皎月沒準備瞞對方做手術的事情。
畢竟胸口那麼老大的傷口,除了空間,家僕伺候換洗,要瞞也瞞不住。
如是說道,「昨夜宋大人遇刺,我效仿了外科聖手神醫華佗,給您做了開胸手術。」
宋時年眉頭緊緊蹙着,想說話又是咳了幾聲。
急着說話,「開、開胸?」
「是。」
「我知道,古往今來,士大夫都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
「若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斗膽為您開胸。」
宋時年腦海閃回了昨夜畫面,想起自己倒地前的最後情形。
是有遇刺這件事情。
知道自己眼睛是被眼紗蒙着,安心不少,視線逐漸恢復清晰。
心系青州,連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青州城可安然無恙?」
雲皎月微微一怔,偏頭致以誠摯的笑容敬佩道,「宋大人真不愧是青州城的提刑按察使。」
「命懸一線恢復清醒後,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青州城的安危與否。」
空間裏的時間,如果不進行特地加速和減緩流速。
和外界的時間同步。
她沒聽見屋外有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的聲音。
那想來,青州城並無大礙。
「現在是戌時。青州無礙,請大人放心。」
宋時年眉目舒展開,鬆了口氣。
雲皎月不動聲色開始加速空間流速——
通常來說,開胸手術患者多半都要住院十天半個月。
然而她實在是沒有時間久留青州。
提出自己的要求,「宋大人,人開了胸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