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清冷好看的臉,在妝容加持下映入祁長瑾眼中。
八寶花形的花鈿,紅得撩人。
祁長瑾微突的喉結上下滾了滾,一時間口乾舌燥。
偏了偏目光,入鬢劍眉下,眼底是一絲明顯的不悅。
腦補出武定侯今日瞧見自家妻子的情形……
那武定侯運氣實在是好,自家妻子難得費心上妝,他都沒能先看到,倒是被外人捷足先登欣賞。
雲皎月現在是起身也不是,繼續趴着也不是。
手腕依舊被祁長瑾牢牢握在手裏。
這個姿勢,要她單手支撐着床榻再起身,很有難度。
聲音軟了幾分,試探道,「要不然我先起來?」
祁長瑾下意識淡淡應聲,但是身體很誠實。
手沒松,下一秒,另一隻手竟然親密攬上雲皎月的腰肢。
將人往自己懷裏帶。
抱在懷裏,遠遠乍看,是夫妻正在榻上親熱,膩歪地靠枕小憩。
雲皎月微張的緋紅薄唇吐出熱氣,側臉貼在男人胸膛,燙得不成樣子。
陷入自我懷疑。
不是說好先讓她起來?總不能是聽錯了?!
祁長瑾摟過腰肢,極其自然低頭,在額頭上蜻蜓點水落下一吻。
聲音慵懶清冽,「讓我抱一會兒。」
「袁州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也得月余。本來想過把你帶上,想想還是作罷。」
男人猶如端方的謙謙君子。
即使深知雲皎月留在京都,武定侯會上趕着接近。
但依舊不改心思。
留在京都應付桃花,總比和他一道去袁州安全。
而且以自家妻子的個性,武定侯想接近,也討不了好。
「你和李敬之非要去袁州,和姜王府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們是懷疑商戶會聚集在袁州,和姜王府談交易?」
雲皎月談論正事,沒糾結此刻的姿勢。
祁長瑾應聲,「昨日姜世子已經出京,帝師府的暗探偷偷審問了附近州縣的商戶。」
「得知姜世子已發出消息,通知手底下交易的商戶去袁州一敘。」
雲皎月冷不丁嗤笑,「姜王府這對父子,行事的確謹慎。」
他們不想坐以待斃,讓商戶接連不斷湧進姜王府。
就選擇主動出擊,召集人群在隔了好幾個州的袁州私下商議。
真誠發問,「姜世子隨意出京,是因為他不用上朝。可是,你不是還得上朝?」
「要是你長久離開京都,引人懷疑去向了怎麼辦?」
祁長瑾嘴角含笑,倒是挺高興女人替自己操心。
尾音上揚,「我告了事假,說要回青州祭祖。」
「青州和袁州同方向,京都渡口船隻又不少。即使有人盯梢,也沒那麼容易尾隨。」
「這樣等我到青州附近,就能乘小舟換乘到袁州。」
雲皎月蹙眉,總覺得事情有紕漏。
擔心,「你若真要回去祭祖,那我和三嬸娘她們也總得回去。」
「總不能都推脫身體不適不去?這樣祭祖這個理由……也太站不住腳了。」
雲皎月想去袁州,一來可以避避陸乾。
二來還可以去偷偷看望方婉。
順道去見識見識傳聞中的袁州金家,談一談大荒縣硃砂售賣一事。
祁長瑾思考片刻,沒瞞着雲皎月。
認真解釋道,「是真的祭祖。」
「三叔會和我一道坐船,不過我去的是袁州,三叔會去青州。」
「還有……」
雲皎月眨巴着眼睛,「還有什麼?」
祁長瑾握住雲皎月的肩膀,將人側着身子扶穩。www.
等坐直後,「早在上次路過青州,三叔已經派人去澤州遷墳。」
「這次回去,他會將奶奶還有我娘,都安葬進祖墳。」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