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高雙的痕跡,畢竟這兩人都是鄭婉兒案的嫌疑人……
「沒怎麼,」方景星鎮定下來,「那幅畫是怎麼回事?」
紅衣道:「說來也是機緣巧合,這高公子曾經也是我們杏花棚的常客,不過幾年不常來了。去年十一月,二娘家中的事情遲遲未解決,她身心俱疲、人憔悴得緊。天天念着這日子沒個盼頭,常常觸景生情、淚流不止。」
季鳴月:妥妥的抑鬱症啊。
紅衣想起好友那時的情況,臉色也落寞了一些:「不了解她情況的人只道她多愁善感,只有我清楚她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有一日某一場她獨唱時,那曲兒實在哀怨,唱着唱着她就在台上哭了,勉強唱完了曲兒下了台,被司儀好一通罵。」
「就在這時,場下聽了曲的高公子走過來幫她說話,說二娘哭着唱曲兒唱得格外扣人心弦,直接給了司儀賞銀堵住了他的嘴,還問二娘為何而哭,二娘見高公子心善為她解圍,便簡略將家事告之。」
「高公子聽了,搖頭嘆息着二娘的悽慘遭遇,見司儀走了,又悄悄塞給她一些銀兩,二娘卻是不肯收,說無以為報。這時候高公子提出,讓二娘擺個樣子給他作畫,這銀兩當是擺樣子的酬勞了。」
「要知道那時候,高公子剛憑藉那幅《美人梳妝圖》聞名海州,二娘又如何不知,更是受寵若驚,感恩戴德地應下了。於是高公子便為其畫了一幅《美人哀唱圖》,畫的就是二娘哭着唱曲的模樣。」
「這幅畫沒有前一幅出名,因為高公子並沒有將其公開拍賣,有人說是送了好友,有人說是自留了,不管如何,消息是傳出去了。那些好奇的、沒看過畫或是看過畫的人都來瞧二娘的模樣,二娘確實也生得好,一時之間成了杏花棚的行首,身價也水漲船高,司儀為了留住她,加了不少月例和分成……」
回憶完這事,紅衣點點頭道:「那段時間二娘如此難熬,多虧了高公子相助才渡過此劫,這不比某些人只在嘴上下功夫強多了?」
……某些人是誰,在場的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