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柔看着衣服上掛着的「zy」商標,腦海里又浮現出零碎的片段,還是那個戴面罩的男人帶着她,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只是她不記得那是誰?
那女人是艾維斯。
那個戴面罩的男人用手一指,售貨員就將那一排衣服取下包好,那樣子就像一個君臨天下的霸主,那裏的衣服,全是「zy」商標。
那個戴面罩的男人到底是誰呀?林黛柔只要一想到就覺得頭暈。
「怎麼了?」張野忙關切地扶住她。
「沒事。」林黛柔尷尬地笑笑。
「工藤優子說,你不肯穿日本的和服,也不喜歡日本的家居風格,就派人裝了滿滿一船的家具和衣服,沒想到……」張野沮喪道,「你不但不領情,還冤枉人家偷腥,我生氣了。」
林黛柔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快速吻了一下,害羞地說:「這樣不生氣了吧?」
「還不夠。」張野將她撈進懷裏,深情地吻了上去,只在他的舌探入她口中席捲那一片甘甜的時候,林黛柔忽然巨額額胃裏一陣翻騰,推開張野,快速跑進衛生間一陣乾嘔。
張野憤然攥起拳頭,難道和他接吻,她就這麼噁心嗎?瞧着她彎着腰,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默默走到她身後,輕聲問:「黛柔,你沒事吧?」隨手將一條乾淨的毛巾遞給她。
林黛柔接過毛巾,在水池裏投濕了擦了把臉,抬起頭來,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啊」嚇得驚叫:「鬼呀!」一頭扎進張野懷裏,瑟瑟發抖,「有鬼,那裏面的女人的臉好可怕!」
「沒有鬼,沒有鬼,你看錯了。」張野摟緊她,心中十分懊惱:該死,怎麼忘了衛生間裏有鏡子呢,早就該把它拆掉才是。
「有鬼,好可怕。」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叨念着,忽然目不轉睛地盯着鏡子,好像恍然大悟。
「走,我們回房。」張野緊緊地抱着她。
這時,王道的電話打了過來。
張野直接充手機里的王道大吼:「我現在沒空和你囉嗦!」直接關了機。
電話那頭的王道氣得直轉圈,這張野也太大次了,再打過去,手機提示:對方已關機。
「那是鏡子……那是鏡子……」林黛柔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推開張野,一步一步朝鏡子走去。
張野心痛摟緊她:「走,咱們進房。」
「讓我看看。」林黛柔無力地慢慢向鏡子走去。
張野抱得她很緊,悲憤道:「不要看……不要看……」眼中盛滿熱淚。
「放手!」林黛柔大吼。
張野只好張開雙臂,該來的總會來,總不能瞞她一輩子吧。
林黛柔慢慢走到鏡子前,看着鏡子裏自己丑陋的臉龐,慢慢撫摸這上面的坑坑窪窪大片大片的紅疹子,看上去觸目驚心。
張野從背後抱緊她:「黛柔,我會治好你,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
林黛柔身子癱軟,慢慢下滑……
「黛柔。」張野驚叫着。
林黛柔已經暈了過去。
「快把船開回小島上去。」張野驚慌緊張地下達命令。
把林黛柔抱回房間放在床上,撫摸着她的臉,喃喃地說:「黛柔,別恨我,把你變成這樣,不是我的本意,我會治好你,就算治不好,我也會一直愛着你。」
很快,遊艇靠岸,張野抱着昏迷的林黛柔大步走下船來,大吼:「梁醫生,快看看她怎麼了。」
梁醫生仔細地檢查說:「太太受到了驚嚇和刺激,身體裏的毒素有擴散的趨勢。」
「什麼,這麼嚴重?那要怎麼辦?」張野焦急地踱來踱去。
梁醫生拿出一個皮卷,裏面長長短短粗粗細細的針,依次在林黛柔身上紮下,弄得她像是個刺蝟。
「到底怎麼樣?」張野又急切道。
「我只能是施針將太太的毒暫時壓下,且不可讓她太過激動,大喜大悲大憂都會觸動毒素的蔓延。」梁醫生一邊施針一邊說。
「解藥研究的怎麼樣了?」
「很棘手,如果老錢在就好了。」
「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