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鬆了松領帶解開襯衫的上兩個扣子,寬闊的胸膛半裸半露,文雪有些害羞地扭過臉去,兩手的食指繞在一起,手足無措。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沒見過,不但見過,還摸過。」嬉笑着,把視頻關掉,雙手揉了揉頭髮故意弄得零亂,瞧這樣子,真像是酣戰淋漓過後。大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川島香香怒目而視,兩眼要噴出火來,渾身栗抖說不出一個字。
王道一副痞*子相,斜倚在門口:「你要嫁給我,每天要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
他父親雷諾比諾公爵就是他的天,對於父親的命令他不敢違背,但可以陽奉陰違,巧施了個妙計,逼着川島香香退婚,川島家一退婚,就不是他的錯了。
川島香香大步闖進房間,凶神惡煞地瞪着茫然無措文雪,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賤貨!」揚起手來……
她的巴掌停在半空中,王道緊緊攥着她的手腕:「不許你打我的女人!」往旁邊一甩,川島香香當即一個踉蹌。
她瞪着他,那種眼神充滿不敢置信。
王道反而玩味地一笑:「受不了就退婚,要不然以後你的日子……」咂咂嘴沒有再說下去。
「我不退婚,皇廷集團亞洲總裁夫人我坐定了!」川島香香發出一聲怒吼。
王道一把將她撈進懷裏,鼻子抵着鼻子,一字一字地說:「那咱們就玩起來看!」一把推開她。
他們倆置氣,她可不想遭池魚之殃,還是趕緊逃吧。文雪這樣想着,一步一步挪動着腳步,王道並沒有什麼反應,和川島香香大眼瞪小眼,倆人卯上了。正是逃跑的好機會。誰料想她剛到門口,王道就一個閃身把她撈進懷裏,調笑着說:「美人兒,去哪兒呀?」那聲音——柔!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回家。」文雪怯怯地說,她今天就不該來。
「那人家想你怎麼辦吶?」一向霸道慣了的王道冷不丁整這動靜,文雪知覺的後背冒涼風,像有小蟲子往骨頭縫兒里鑽,瑟瑟發抖。
「想……想……想我幹什麼?」連舌頭都打結了。
「真沒良心,剛才在床上叫得那麼歡,難怪都說女人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王道還一聲嘆息。
文雪這個氣呀,他們小兩口要鬥法就斗去唄,幹嘛拉她這個「第三者」墊背呀,更何況川島香香很可能是她的姐姐,這日後可怎麼相處呀。
川島香香的兩隻眼睛盯在文雪身上,像兩把鋒利的刀,要將她千刀萬剮。
「你別誤會,我和他什麼都沒做。」文雪解釋道。
「對,我們什麼都沒做,就是做*愛。」王道嬉皮笑臉。
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文雪竟然揚起手來扇了王道一記耳光,脆生生的響聲響起,連她自己都無法置信。
王道先是一愣,這輩子他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就算是他父親,教訓他時也只是拳打腳踢,從來就沒有扇過耳光。
這回完了,她又惹怒了這隻獅子,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心裏惴惴不安。
王道忽然放聲大笑,還是用那種柔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你打的人家好舒服呀,再打一下。」把另外一邊臉湊過來。
這不犯賤嗎?
川島香香氣得銀牙咬碎。
「放手,我要回家!」文雪真的惱了,往王道腿上踹了一腳,抽身離去。
王道剛要追出去,川島香香在後面叫道:「少哲。」
王道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我說過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稱呼我。」
「前些日子,我們還很幸福,不是嗎?」川島香香眼含熱淚。
「幸福?」王道一聲嘲笑,「那是虛假的幸福,我王道除了不要二手貨之外,也不要假貨。」大步奪門而去。
文雪走在路上,心裏七上八下,想的都是川島香香,一個和她整容前長得很像的女人,一個和媽媽基因吻合的女人,以常理來說,川島香香應該是她姐姐,可是爸媽只有她一個女兒,怎麼莫名其妙又多出個姐姐來?還是個日本人姐姐。可惜現在媽媽自從被川島香香開車甩了一次受到刺激之後,一直神志不清,根本問不出什麼。
134 池魚之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