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同事走了,溫寧拿着飯票去窗口買吃的。
還是那個賣包子的窗口,沒想到冤家路窄,剛送走八卦同事,又撞上了芳芳。
芳芳不用跟溫寧求證,已經自動代入了溫寧就是陸進揚對象的事實。
芳芳旁邊跟着小跟班同伴。
溫寧視而不見,買上早餐端着往座位走。
芳芳不知道溫寧和陸家還有關係,早上正好看到溫寧從陸進揚車上下來,陸進揚也下車,挺拔身軀往後靠着車門,初晨的陽光給他英朗冷欲的面容鍍上一層淡金色,俊美似神袛。他一直目送溫寧進單位,直到看不見溫寧的身影,才轉身。
芳芳瞅着機會,特意等着溫寧走遠了,才走過找陸進揚,沒想到陸進揚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上車,油門一踩,車子就飛了出去。
芳芳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只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
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她沒想到溫寧都被向兵糟蹋了,陸進揚居然不嫌棄,還願意跟溫寧處對象。
一般男同志知道對象被別的男人毀了清白,嘴上是會同情,但心裏肯定會介意啊。
還以為兩人會掰呢,她正好就有機會了,現在看着絕塵而去的車子,她有種算盤落空的感覺,心裏更是不服氣,溫寧要還是黃花大閨女就算了,偏生被人糟蹋了,她怎麼着都還是清白之身吧,比溫寧差哪兒了?憑什麼陸進揚不搭理她?
結果一進食堂,她就撞見溫寧。
芳芳心裏不舒坦,就想讓溫寧也不舒坦。
她抬腳擋住溫寧的去路,柳眉微微一挑,用質問的口吻說:「溫寧,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單位都在傳你和向兵的事。」
溫寧目光淡淡地看着她:「我和向兵什麼事都沒發生,麻煩讓一讓,別擋着我吃早飯。」
芳芳不服氣地道:「你和他什麼事兒都沒有?誰信啊!你們兩個單獨坐一輛車去的淮山,向兵什麼人單位里的人都知道,而且你還跳河了,要是沒發生什麼事兒,你至於跳河嘛!」
單位傳的那些謠言,溫寧也有耳聞,知道是她在災區的那段時間,單位已經傳開了,早就過了最佳闢謠時間。
回來後她又忙着搞宣傳材料,跟陸進揚談戀愛,那些人也沒當着她面議論,她根本沒有合適的機會出面澄清謠言。
但她也沒打算放過向兵。
陸進揚已經找了人在打聽向兵以前的事,還托人去找那幾個被他搞大過肚子的女同志,收集向兵犯罪的證據,要把向兵送進局子裏,讓他徹底翻不了身。
在確切證據收集完之前,溫寧暫時按兵不動。
可沒想到偏偏有不長眼的人舞到她面前來,面對芳芳的咄咄逼人,溫寧紅唇一勾:
「你不信是你的事,清者自清,時間會證明一切。既然你知道向兵是什麼德性,我聽說他以前一直在追你,那你們倆豈不是……」
溫寧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芳芳這種人就是火石落到自己腳背上了,才知道那玩意兒燙人,她立刻出聲反駁:「你別瞎說!我跟向兵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更不可能發生什麼事兒!」
旁邊的同伴也急不可耐地跳出來給她作證:「對!芳芳從來沒跟向兵單獨相處過,整天都跟我們待在一塊兒,我們宿舍的所有人都可以給她作證。你別嘴巴一張就往我們芳芳身上潑髒水!」
溫寧就服了,這種人真雙標啊,只許她給別人潑髒水,別人反過來一說她,她就受不了了。
溫寧嘲諷地呵呵乾笑兩聲:「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清白對於一個女同志來說意味着什麼,就別成天嘴巴一張亂叭叭!」
在收集到向兵犯罪的證據前,溫寧不想跟芳芳做無謂的糾纏,她繞開芳芳,端着餐盤迴到剛才的座位上。
剛坐下,芳芳和同伴又走了過來,芳芳一副氣還沒撒完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看着溫寧,不依不饒地道:
「你自己倒霉被向兵玷污了,關我什麼事兒?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你髒了,你壓根就配不上陸隊長!人家是前途大好的飛行員,你是什麼?你是被向兵穿過的破鞋!你站在陸隊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