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當日為我診治之醫者,抬我入府之僕役,都見刀傷,血染衣裳,倒是你說見我胸口拳印,滑天下之大稽!」。
李儒反問道,「刀傷能在幾日之內消散,何況區區一個拳印!」。
高飛大笑,「枉你為人智囊,沒有絲毫證據,煌煌之言,不怕貽笑大方,敢問府內之人,誰敢指證我高飛就是當日入府之賊人,有人嗎?有人嗎?」,高飛厲聲大問,不顧身上傷痕撕扯,聲音之中略有顫抖。
庭院之內,一時間,寂靜異常。
高飛轉身對左慈說道,「皆因李儒之妄言,呂布欲驗明正身,而高飛心存禮法,不願中宵小之輩計策,惶惶之中,方與呂布動手,既然如今我不是夜闖相國府之賊人,自己的性命當在自己手中,不在董卓,而李儒設計陷害,分明想要置我於死地,請上人為我報仇,以張角之死換李儒之命!」,高飛故意把聲音抬高,叫嚷的人盡皆知,而李儒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
左慈大呼,「好,依你之見!」。
形勢瞬間反轉,原本作威作福的董卓,這下子是沒了主意,要他女婿李儒的性命,真是為難的很,李儒和呂布作為董卓的左膀右臂,為其立下汗馬功勞,更是依仗這兩個人,他董卓才能從一個地方小軍閥,一躍而成為整個帝國的一把手,入主洛陽之後,更是想換皇帝就可以換皇帝,享受饕餮人肉,隨便砍殺,如果此刻自斷一臂的話,想必也是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左右思之的時候,倒是李儒率先開口了,「京畿之內,儘是西北軍,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道理,想必高飛兄弟也是知道的,冀州離洛陽不算遠也不算近,如若想要全須全尾的歸還,怕也是不易,所以我還是勸道人,以張角之命換高飛在洛陽之安全,為最好!」。
從始至終,高飛所有的謀劃都被李儒看出,並且見招拆招,險些置高飛於死地,也是因緣際會之下,高飛才化險為夷,如果沒有運氣在其中周轉的話,高飛估計着自己的性命也該撂在這裏了,所以這個李儒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對手,既然已經看透了這層窗戶紙,高飛怎麼也要把他捅破,否則後患無窮,必有大禍,然而高飛雖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此刻身在洛陽,不比冀州,行事須得萬分小心才可,而李儒的一番說辭,也是不得不考慮的。
高飛神色一轉,暗想,「李儒是三國歷史上第一個顯著的謀士,頗有手段,顯然不會死在此處!」,權衡其中利弊,高飛笑道,「非我負相國之意,是京畿之內不容我高飛,相國肯放我歸冀州否?」。
董卓見利,似乎在詢問左慈道人的態度,「道人覺得可否?」。
見左慈並不說話,以為默許,董卓正身道,「高飛刺史何時歸冀州都可,京畿之內必不敢有人為難!」。
「當真?」。
「出口一言,重如九鼎!」,董卓張口說道,碩大的身軀在左右之人的攙扶之下,顯得格外的穩當。
在高飛據理力爭的時候,左慈已經給身旁的王二,服下一顆內丹,但是傷勢太重,只是勉強可以睜眼開口,王二自然是認識左慈上人的,早些年間的時候,曾經在巨鹿城有過面緣,王二已經是驚訝不止,但是已經猜到了些許端倪,口中聲音嘶啞,竭盡全力大喊,「上人搭救高飛,高飛乃是……」。
左慈道人自然明了,點頭示意瞭然,而王二得知情況已經轉危為安,胸中頂住一口氣息散盡,又昏了過去。
雖然現在,王二的一句話,道出了兩人之間並非強人與受迫者的關係,但是彼此話頭皆以挑明,李儒自然不會再揪住此事不放,相反,兩個人倒是互相施禮,高飛道,「我與左慈上人,頗有淵源,而砍殺我的王二和劉評書,竟然也是道門之人,所以前番之事,我並不計較,但是劉評書已死,王二重傷,這筆賬目,不知道李儒大人想要怎麼結算啊?」。
見到高飛施禮,李儒也是起身作揖還禮,「事情唐突了,是我李某考慮不周,現在造成這麼大的誤會,回天乏術,無以為歉,劉子敬之死,當厚葬,王二之傷,當重金醫治,皆落在我李儒之肩上,可否?」。
高飛與左慈還是有一番交涉的,但是左慈上人有點無欲則剛的意思,本來得到高人,也不必這般市儈的,所以這點耍嘴皮子的事情,全都是高飛一人負責,「這種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