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沒有去看浸透西裝的紅酒,他冷聲詢問,「沈二小姐不想辦這場婚禮了?」
不需要沈安然回答,秦妄言就向她宣告,「我可以成全你!」
沈安然如同在地獄裏,見到了嗜血無情的惡魔!
她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般,晃蕩了一下,沈安然倉皇出聲,「不是的,三爺,我是不小心,我本來是想……」
「是想,潑沈音音身上,嗯?」
沈安然想給秦妄言跪下了,「三爺……是沈音音先潑了我,這可是我婚禮啊,我一時氣不過……」
男人的臉上,瀰漫出更加冰冷的氣息,「你們二房的人,就是欠收拾!」
秦妄言吩咐秦朝,「讓警察進來。」
「是!」
秦朝通過藍牙耳機,聯繫侯在外面的人。
秦妄言倚靠在酒桌上,他身上的西裝在滴着紫紅色的液體。
紅酒沾染了西裝內的白襯衫,可這個男人依舊高貴雅致,俊美無儔。
十幾名警察進來了,他們向沈安然,沈元洲出示證件。
「沈元洲,沈安然,警方已經掌握了你們出重金,指使人綁架沈音音的證據。
沈元洲先生,你還涉及好幾樁非法集資,偷稅,受賄的案件。
現在,警方對你們進行正式傳喚,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吧。」
冷冰冰的銀手鐲,扣在了沈安然和沈元洲的雙手上。
上一刻是盛大的婚禮,下一刻新娘和准岳父淪為階下囚!
這一切都是早早的為他們準備好的,就等着他們以為自己站在人生的頂峰的時候,讓他們摔的粉身碎骨!
沈元洲嚇呆了,沈安然發瘋的尖叫起來,她抗拒警方,又蹦又跳,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西裝,滑落下來。
眾人就看到,沈安然身上的敬酒服,破了好幾個洞,而且正好有個洞,開在了她的腚上。
「我去!沈安然的敬酒服,怎麼破成這樣了?」
「不是吧,沈家難道連一件像樣的敬酒服都沒有嗎?」
「誒,剛才沈安然穿的婚紗,也披着西裝,難道她的婚紗也破了?」
「她的婚紗不會,也在腚上破了個洞吧?她可真敢把這種衣服穿出來?」
「二房的人究竟是怎麼教育沈安然的,真夠傷風敗俗的!!」
西裝滑落,沈安然身後涼嗖嗖的,這時,她才清醒過來,想去撿掉在地上的西裝。
可是她的雙手被銬住,她就向洪致遠求助道:
「致遠!救我!救救我啊!」
洪致遠徹底傻了,他那張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安然……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涉案了?!」
他已經無暇去管,沈安然破了好幾個洞的禮服了。
他早就勸過沈安然,破了洞的禮服,就別穿了。
沈安然買的婚紗,敬酒服全都破了洞,他們讓傭人臨時去買了十幾件婚紗,敬酒服,那些衣服送到沈安然手裏,也都是破破爛爛的。
洪致遠當時就提議,讓沈安然穿常服,沈安然不願意,她非要把敬酒服穿身上,用西裝來遮擋。
可現在,她又涉案,又在這麼多人面前出大糗,洪家的臉面這該往哪擱啊?
洪景天臉色難看,八字鬍都快被他吹飛起來了。
而沈老爺子更好不到哪裏去,此情此景,讓他兩眼一黑,他直接往下去!
被二房請來拍攝的媒體人,蜂擁而上。
二房剛好買下了,越城電視台的黃金時段,現在,全越城的居民,都能看到沈元洲和沈安然被警察帶走的直播了。
「三爺……這……」臉色蒼白的洪景天低低出聲。
秦妄言冷笑一聲,「及時止損,洪先生,不用謝我。」
想到洪致遠的婚禮就這麼沒了,洪景天也是兩眼一抹黑,他猛掐自己的人中。
在紛紛亂亂中,秦妄言兩隻手兜在褲子的口袋裏,他看向沈音音。
沈音音好似已經知曉了秦妄言的計劃,她早就知道,沈家二房給秦妄言遞的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