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在走捷徑,只是她存在僥倖心理,不一定被發現。此刻被韓廷揭穿,她羞恥得恨不能鑽地洞。可如果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這麼做。
他那種人哪裏知道,
有的人一句話的事,對另一些人卻是溝壑天塹。
……
韓廷回到包間裏時,神色如常。
曾荻上下掃了他一眼,沒多說,給他舀了碗湯。
沒過多久,隔壁間的人結賬走了。正巧服務員拉門進來送餐,韓廷往外頭看了一眼,紀星恰巧也往他這邊,目光對上,她驚了一道,立馬匆匆移開目光。
門拉上了。
曾荻淡定喝着茶,等外頭的動靜都停息了,笑着說:「這小女孩挺有意思的。」
韓廷沒說話,不甚感興趣的樣子。
「挺聰明的。」曾荻又說,「很會利用資源,走捷徑啊。」
韓廷說:「現在小孩兒都這樣。」
「小孩兒?我倒沒看出她未成年。」
韓廷沒接話。
曾荻隔了一會兒,故作隨意地問:「剛那事兒怎麼解決的?」她知道他性格,不給無謂的人擔名。
韓廷問:「你什麼時候關心起我工作了?」
曾荻臉上笑容收了收,真正想說的話已是憋不住了:「上次我說給你介紹,你不搭理。原來喜歡這一類的。」
韓廷不答,放下筷子,好笑地看她:「吃醋了?」
曾荻臉色一變,輕蔑道:「就她?」
韓廷覺得沒意思起來,對這話題沒太大興趣,又沒接話。
曾荻說:「我是看透了。你們男人都這樣,喜新厭舊。」
韓廷說:「難得。承認自己舊了?」
曾荻嗔嗔瞪他一眼:「新或舊又有什麼關係,反正男人麼,從不會嫌身邊女人多的。」
韓廷問:「你嫌男人多麼?」
曾荻輕呼:「你今天非得跟我抬槓是吧?」
韓廷笑笑,拿餐巾擦了下嘴唇,說:「走吧。」
曾荻也不禁笑了下,雖然心裏不舒服的問題依然沒解決,但她心高,也不至於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纏。她亦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卻迎到他面前,抬手伸向他的脖子,說:「你領帶鬆了。」
她慢慢給他理好領帶了,又在他胸前輕輕撫了一下,才拿開手。
……
一周後,備案如願批覆下來了。
這次,紀星沒有跟韓廷匯報。自那天在日料餐廳碰見後,她再也沒主動找過他,不論有無需要。
韓廷也沒問過她這邊進展如何。他本身就忙,並不惦記。她不找他,他這投資人就跟不存在似的。
紀星也是愈發忙碌,開公司永遠都有一堆緊急事項,辦完一件事後頭還有十幾件,公司裏頭成天都是一堆的事情。員工們年紀輕拿不定主意做不了主,什麼事都要請示上級,大大小小全要匯報給紀星定奪。好在大部分技術方面的問題,蘇之舟能解決。紀星則主要負責各類運營問題。
備案批覆下來後,材料進貨、患者數據,建模模型等問題都一一慢慢解決了。眼見着樣品就要打印出來。到了四月下旬,紀星開始跑醫院聯繫醫生,以求建立聯繫,方便以後進行臨床試驗。
這些事本不該歸她干,但公司現在人少,職能分工還不明確。且剛成立的小公司,她不親自去,誰搭理啊。
只不過她一個新人,即使冠着星辰科技老闆的名頭,在那些醫生們眼裏,估計也和醫藥代表差不多身份。畢竟,創業的人街上一撈一大把,見怪不怪了。
她也不氣餒,一次次地去找。收效甚微。
那天她在一家三甲醫院意外發現牙科的吳姓醫生是她同校的師兄,還曾有過數面之緣,便上去拜訪。
吳姓師兄並不記得她了,但對她還是比較熱情。
寒暄幾句後,紀星尷尬地說明來意。師兄相當友好,完全不介意,還仔細問了她產品的特色在哪兒。
紀星道:「我們的產品主要是在牙科整形方面,以前的烤瓷牙主要是磨去本身牙齒的一部分套上新牙齒,但因為對口腔傷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