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還犟嘴?」韓廷說,「都落到這份上了,倒會裝鴕鳥自我標榜。」
紀星眉毛揪成了疙瘩,不服氣:「我哪兒裝鴕鳥了,我這是有自己的原則!」
「原則?」韓廷呵出一聲笑,「我倒覺得你這人吧,說道德標準太高,為人着想,也不盡然。我看你是盡好些不該要的面子,忒在乎別人的看法,生怕在外人面前形象不完美。不該硬的時候犟得像石頭,不該軟的時候又軟得跟稀泥似的。」
紀星被他說中心理弱點,登時面紅耳赤,啞口無言。轉念又覺他這話意有所指,所謂不該硬的時候犟得像石頭,似乎指她最近對他的態度。她莫名就想起那晚的事,一下子燒得耳根子都紅了。
韓廷見她突然啞了火不吭聲,又瞧見她臉上泛起詭異的紅暈,他琢磨半刻,回過味來。
那晚……她的臉也這般羞紅,人倒比白天裏乖順不少。
他別過頭去看向車窗外,有一會兒沒說話。再回頭時,見她鼓着臉頰看着窗外,還在生悶氣的樣子。
這丫頭現在是不服管了。
他換了個話題,算是和解:「今天你的演講很好。」
這下她回過頭來,面色緩和了一點兒,問:「真的麼?」
他淡笑:「真的假的你自個兒心裏頭沒數?」
她很受哄,眼裏也浮起一絲笑意,嘀咕:「我也覺得。我都聽到了,掌聲很大,比別人都大。」說到這兒,她問,「韓總,你看過星辰的戰略書後沒意見麼?」
「沒。」他說,「蘇之舟沒跟你講?」
「講了。我就確認一下。」她安心地說。
他聽到這話,無聲地笑了。
她捕捉到他這絲笑容,莫名有些臉燙,再度扭頭看窗外。只見秋天了,路兩旁有大片的葉子隨風飄落。
還看着,聽韓廷說:「公司方向找好了,接下來得留意人員問題。」
紀星回頭:「什麼?」
韓廷提醒:「快年底了。獎金、晉升……利益相關的問題要擺上枱面了。星辰說到底是親信式管理,但員工有優劣之分,處理不好,怕影響穩定。你得多費些心思。」
紀星謹記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
飯局設在一家高檔的中式院落餐廳裏頭,燈籠走廊,小橋流水,院子裏飄蕩着絲竹之音,頗有些附庸風雅的意味。
攢局的是陳總,在座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有紀星這顆愣頭青,寸步不離跟在韓廷身旁,跟着他進去,跟着他落座。
待坐下,紀星才看見同桌的還有夏璐,她左邊坐着同科老總常河,右邊坐着一位濃眉大眼、面相格外精明的中年男人,怕就是她口中的朱總。
紀星和她對視一眼,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一下,移開眼神。
「今兒韓總是稀客啊,平日裏難得能請出來。」夏璐右手邊那位朱總笑道,「我今晚得好好跟韓總喝兩杯。」
主位上的陳總道:「老朱你這就不知道了,韓總滴酒不沾。你喝酒他喝茶。你要願意,喝兩壺都行。」
那位朱總不太相信:「真不喝?」
韓廷淡笑,眼睛都不眨一下:「酒精過敏。我以茶代酒。」
這話要是別人說,估計得有人拆穿藉口地否定一陣;但韓廷開了口,也就沒人敢質疑。
對面,常河看向紀星,似乎對她挺感興趣,問:「我要沒記錯,紀星,對吧?」
「是。」紀星趕緊點頭,暗喜今晚的演講果然成功。
「你能喝麼?」常河問。
紀星:「……」她遲疑的這一兩秒,被眾人當作了默認。
另一個禿頂的老總笑起來,說:「這姑娘倒會選地兒,一進來就坐到韓總身邊,可不就看他是這裏頭最帥的。現在說什麼,看顏值。」他摸摸自個兒的光頭,「我這樣就不討小姑娘喜歡嘍。」
他一句玩笑話,紀星卻有些尷尬。飯局便是如此,男性主導,她也習慣了。
韓廷倒無動於衷的樣子,一隻手隨意搭在桌上,嘴角掛一絲閒閒的笑。
「你這就太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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