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稍微清醒了些,時春分這回沒有拒絕,安安靜靜地將他餵來的醒酒湯全都喝進了肚子裏。
綠桃在旁邊看着,有些得意地向姜雅抬起了下巴,任你挑撥離間又如何,大爺的心裏還是只有大奶奶一人。
姜雅卻沒理她,而是怔怔地看着給時春分餵醒酒湯的褚令,她見過褚令的次數並不算少,小時候在學堂,大了在軍營,褚令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貴公子,他很少與人親近,周身散發着清冷疏離的氣息,她根本不敢想像這樣的人去照顧別人是什麼模樣,但如今她親眼見識到了,他是那麼地耐心溫柔,雖然眉目間仍然透着冷峻,但手上的動作卻是騙不了人的,他比她想像中更在意時春分。
這樣的男人,不喜歡則已,一旦被他看上,他便會將所有柔軟的一面擺在你的面前。
姜雅做夢都想成為那個被他溫柔以待的女子。
一碗醒酒湯餵完,時春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褚令將空碗放下,淡淡道:「累了就睡吧,今晚我們不走了,就住在軍營。」
時春分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腦袋在姜雅的手下一點一點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睡着。
姜雅識趣地縮回雙手,對褚令微笑道:「那我就不打擾大公子和大少奶奶休息了,平時我也住在軍營給士兵看診,若是夜晚大少奶奶有什麼不適,大公子隨時可以差人過來叫我。」
褚令微微點頭,下意識地望向綠桃,「送姜姑娘出去。」
綠桃撇了撇嘴,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不敢忤逆褚令的意思,向着門的方向伸出了右手,「姜姑娘,這邊請。」
姜雅挑眉一笑,目光中充滿了得意,但她沒表現得太明顯,很快就轉身離開了營帳。
綠桃識趣地跟在她後面一起出去,順手幫褚令放下了門帘。
她們走了之後,褚令盯着已經昏昏欲睡的時春分,目光沉了下來,「酒什麼時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