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沉思片刻,又問道:
「魏卿覺得,那日出征,着喪將軍甲冑的少年……如何?」
魏忠武眼中閃爍着幾分狐疑,猶豫了片刻,卻還是沒有開口。
「朕看將軍有話要說?」
「…陛下明鑑,只是末將不知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末將斗膽…此少年,便是喪將軍吧!」
姜元胤雙眼微眯,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不是。」姜元胤不動聲色。
魏忠武略一思量,便明白了過來,朝着姜元胤一抱拳行禮道:
「既然陛下說不是,那便不是。」
「你說說,此少年如何?」
魏忠武仔細思考之後,才行禮道:
「回稟陛下,少年郎,英明威武,傲然凌厲!」
「你為何隻字不提殺意?」姜元胤似笑非笑的問道。
「殺意淡了。」
「什麼淡了?」
「通州之亂,末將作為主帥,在於北涼蠻子虎狼之軍對峙,曾遙遙遠望過一眼喪將軍,彼時的將軍,殺氣沖天,寒如深冬!」
「出征之日,少年身上的殺意淡了,但是血腥還在,當然,此少年並非喪將軍,所以,自然是不可與喪將軍相提並論的。」
姜元胤微微一笑,但是眼中看不到笑意。
魏忠武沒有去看姜元胤的眼睛,身子微微躬下。
君臣二人一時間,心照不宣。
「魏卿,你說,葉觀海能得勝歸來嗎?」
「陛下聖明,葉大人出身軍戎,有十年戎馬生崖,又得陛下福澤,必然能旗開得勝!」
「哈哈…若是那少年在,肯定會說,此戰必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