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讓我們在這裏呆一個晚上,小妹現在暈過去醒來後可能就是白天了,那不是很好?」
呂唯晨冷笑道:「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是在照顧她嗎?其實是你害了她!」
方圓的氣勢並沒有因為呂唯晨的話而減少半分,森然道:「我只記得當時老大衝出去拼命的時候讓我照顧好她,既然老大信任我我就會按照我的原則來守護小妹,你的胡言亂語影響不了我!如果你想要亂來,可以試試。」
看着方圓兇狠地眼神,呂唯晨皺眉道:「咬人的狗不叫,看你平時悶聲不響,倒也是個狠角色。」
「我不是什麼狠角色。我只知道你們的心裏根本就看不起我,抽空就想欺負我,只有老大才真心的對我好,關心我,幫助我,讓我和他一起住,穿他的衣服,還省下食物給我吃,把我當一個真正的朋友,而不是像你們一樣把我當成一個受氣包或者窩囊廢。
我媽媽跟我說,住別人的房子就要和他共患難,穿別人的衣服就要分擔他的憂慮,別人分食物給我吃就要為他的事效死命。現在老大讓我照顧好小妹,我也一定要做好!誰敢動她一下,我就一定和他拼命。」
呂唯晨雙手一攤後退兩步,拉開了距離:「你有沒發現這片樹林和普通的樹林有什麼不同?」
想到那些人頭,方圓的臉色又有點發白,卻是發狠道:「不過就是掛了些人頭而已,難道他們還敢飛下來咬我?」
「這只是一點不同,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方圓朝周圍嗅了嗅,呂學文卻是馬上將鼻子捂住了。
「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裏既然有死人頭,就應該有死人腐爛時散發的臭味,還應該有密密麻麻的蒼蠅和爬進爬出的蛆蟲……」
「呃……」想到那種恐怖的景象,呂學文忍不住吐了出來,他發誓自己吐完之後一定要把耳朵也捂上。
方圓的臉上也難掩噁心的表情,道:「那說明了什麼?」
呂唯晨抬起頭仔細觀察着四周,道:「兩種可能,第一,這裏的人頭都是假的,只不過是他們想要來嚇嚇我們的道具。第二,他們做了特殊的防腐處理掛在這裏。」
方圓忍不住問道:「那又怎麼樣?」
「這裏的掛腦袋的白色緞帶有新有舊,應該是不同時間掛上去的,而且你有沒發現這片樹林太靜了嗎?就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如同密室里一樣安靜?」
呂學文終於吐完了,聽呂唯晨說的陰森,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這些人頭的主人應該原本都是些牛人,雖然頭被砍下來掛在這裏,但是他們的精神還沒有馬上消散,在樹林裏形成了一股特殊的怨氣,讓原本的動物或者逃散或者乾脆都被他們害死了。」
呂學文毛骨悚然,突然很想抽自己兩個巴掌,不是剛才就應該把耳朵捂起來的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多嘴問為什麼?!
現在卻是讓他捂耳朵也不敢,深怕後面真有鬼要害死他,卻又不敢回頭確認,只能貼着呂唯晨站住,抖抖索索地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真的在這裏站一個晚上嗎?會不會……會不會……」
呂唯晨橫移一步沒有理他,只是看着方圓道:「這樣一個地方本來應該是候府的一個禁地,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這裏來?難道是心血來潮想看看把四個小孩子嚇的哇哇大哭的壯觀景象?」
方圓看着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呂唯晨會接着說下去。
呂唯晨卻是轉了個話題:「你說老大是個怎麼樣的人?」
方圓冷笑道:「老大是個怎麼樣的人,不是你所能夠評價的。」
呂唯晨微微一笑,方圓真不知道他為什麼在如此恐怖的環境還能笑的出來:「老大永遠是我的老大,我可以用生命來和你打賭,我對他的敬重絕不會比你少上哪怕一分。老大的真實身份既然是候府的三公子,現在被他的師父帶走了,要很久才能回來,你說依照他的性格,會不管不顧地丟下我們就走了?為什麼村里那麼些倖存者,秦楓姐姐只挑了我們四個來這裏?」
方圓眼中的戒備弱了下來,整個人也逐漸放鬆,遲疑着道:「你是說……」
「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