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謝錚仍在睡着。
從接觸到的身體來看,他身上的熱度已然褪去,不再發燒。
紀蕪悄悄地鬆了口氣,嘗試着從謝錚身旁移開。
下床的時候,不小心牽動到大腿內側,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連忙轉頭,確定沒有將人驚醒,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她艱難地給自己穿好衣服,瞧着床上的謝錚,心裏有些犯難。
她不知昨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說他並非清醒,可他問話的時候,倒是非常明白,不給出答案,便不肯罷休。
說他是清醒着的,又……那不像是侯爺會做出來的事。
思來想去,紀蕪出門打了一盆熱水,沾濕了棉布巾,為謝錚擦拭身體。
見他一直沒醒,這才從一旁拿起褻褲,小心翼翼地給謝錚穿上。
謝錚在迷迷糊糊之間,察覺到身體的反應,有人正在觸碰他。
他陡然驚醒,出手又快又急,一把鉗住了她。
「呀!」紀蕪趕忙抬頭,與謝錚目光相撞,「侯爺,是我,請您輕一些!」
因為實在太痛,她的聲音裏帶着顫抖,令他覺得莫名熟悉。
似乎不久之前,才剛剛聽過。
但他並未探究,而是一把甩開紀蕪,厲聲喝道,「紀二,你放肆!」
這小庶女實在無恥,竟想趁人之危!
他自己也是實在不像話,不就是聞了一點催情的薰香,竟然做了那樣的夢!
一想到在夢中,他不僅取悅這小庶女,讓她不得不咬着他的衣裳,以免出聲,他甚至還……
「滾出去!」
抬手指向門口,謝錚的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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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蕪本就渾身酸痛,被他一把甩開,頓時跌坐在地上。
她愣愣地瞧着謝錚,眼中閃過一抹受傷。
果然,只有在他不清醒的情況下,才會有那樣的溫柔。
只怕當時,他眼中見到的並非是自己,否則,他又怎會對自己溫柔?
雖然心裏想的明白,可紀蕪還是忍不住委屈。
不行,她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這裏哭。
她努力眨了眨眼,將眼淚逼回去,從地上爬起來,向謝錚福了福身。
隨即,沉默地往屋外走去。
謝錚看着她的背影,不知為何,他心頭忽然浮現出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都怪昨晚的那個夢!
怪她用了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料,還出現在自己身邊,居心叵測!
他冷聲吩咐道,「以後不許你出現在這院裏,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聞言,紀蕪的身體陡然一僵。
強忍着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她咬了咬唇,低低答應一聲,「是。」
她快步走出屋子,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靜思居。
殊不知,不遠處的小路上,房媽媽的手中拎着食盒,瞧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她進到靜思居中。
見謝錚已然起身,正在更衣,頓時面露驚喜,「侯爺,您終於醒了,這下子夫人終於可以安心了!」
房媽媽一邊說着,將手裏的食盒放在桌上。
「我想着您也該醒了,特意回夫人院裏拿了早膳,也好跟夫人回稟一聲,她果然一直掛念着您,整宿都沒睡好。」
聞言,謝錚轉過身來,語氣淡淡,「昨晚是你守着我?」
房媽媽極快地向着謝錚看了一眼,不知為何,分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