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幾封書信。
哪怕這裏面有一封信是給王氏的,檢查的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所有的信封都被打開過,信紙也檢查過,唯獨沒有去看上面的內容。
紀蕪伸出手來,隔着手套拿起了給自己的那封信,她很確定,紙上是長姐紀明昭的字跡。
她拿起的這封信,是所有書信當中,最厚的一封。
另外一封看上去也寫了不少的,是給她們的母親王令儀的。
除此外,箱子裏還有一封給謝錚的信。
為了以防萬一,謝錚的手上也戴了一副手套,只是不如紀蕪手上的那副。
徵得她的同意後,他拿起給自己的那一封,從其中取出了兩張紙。
其中一張,是自請下堂的文書。
*
正如謝錚察覺到了紀明昭的不對勁,早在之前,紀明昭也有所感。
再加上謝琅的一些言行,所以她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實則暗地裏有所準備。
那日,她小產落胎,帶着落下的孩子去找謝琅。
為了確保自己精神些,她服下了能夠暫短讓人恢復如常,卻很傷身體的禁藥,她也的確在自己身上動了很多手腳。
可她最終還是對謝琅心軟了。
所以,她在裝着落下胎兒的那個箱子上,塗了解藥。
她當時想着,只要謝琅對她還有一絲舊情,哪怕輕輕觸碰一下箱子,都不至於那麼快就毒發。
到時候,自己再找機會找他,仍能為他解毒。
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
可謝琅沒有觸碰那個箱子,甚至還對紀明昭說了那些絕情的話。
那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於是,她放任了他的離開。
然後,她在那個有許多回憶的宅子裏待了很久,寫了幾封信,這才回到侯府。
之後因藥物的作用,她陷入昏迷,直到謝錚回府,她醒了過來。
再一次的,紀明昭服下禁藥,從侯府離開。
她知道,有人跟着她,卻並不在意,她去了安南伯府,見到了謝琅最後一面。
他們沒能說上話,那個時候的謝琅已是彌留之際,所以紀明昭沒有過多停留,很快離開。
紀明昭永遠不會知道,彌留之際的謝琅,曾在她轉身之時,似有所感般,呢喃過她的名字。
再之後,她重新回到了他們倆一起置辦過的宅子。
略微用了些小手段,從暗衛眼皮子底下溜走,又找人幫忙將裝了書信的箱子,送到侯府。
此刻,紀明昭披着寬大的斗篷,坐在通往京郊的馬車裏。
她想要離開京城,但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件事情必須要做……
喜歡懷上絕嗣侯爺的崽,我藏起孕肚轉身跑
第248章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