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真的累了!」
她真是有些怕他了。上一秒還是春風細雨般溫和,下一秒就是暴風疾雨般冷酷。
他見她有些慌張,就翹唇笑了:「你至於那麼怕我嗎?」
她嘴硬:「我是懶得理你!」
他卻順着自己的邏輯往下說,「你就是怕我!不過也好,怕總好過沒感覺。」說完往那邊翻了個身。
悠悠見一切暫時消停了,才安心閉眼。畢竟是病後體力虛弱,很快就要睡着了。
可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又被人搖醒了。
她一睜眼就無比暴躁:「白言初你成心想我死是不是?」
男人卻說:「你睡前忘記服藥了!」然後把一杯溫水和幾粒藥片塞給她。
悠悠皺眉:「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吃藥了。」
白言初卻忍着笑意說:「剛才誰說自己還是個病人來的?」
悠悠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他的套,就狠狠瞪他,在被子裏用腳踢他。他還是一笑,說:「快點!明天如果不復發就可以停藥了。」
她只好怏怏地把藥咽下,喝水。他拿過杯子,放好,兩人重新躺下。
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悠悠陷入了一場噩夢當中。夢裏面,江心怡拉着白言初走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尖,用世間最惡毒最尖酸的語言狠狠罵了起來。
悠悠很想開口反駁,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轉而用憤恨不甘到底眼神望向白言初,他卻一臉平淡,似乎一切與他無關。
江心怡狠毒的眼神像烙鐵一樣烙在她的臉上,也印在她心上:「唐悠悠,你憑什麼得到這一切?你這種人就該死!該死!」
悠悠按着耳朵,絕望地轉身,腳下卻一滑,從一級級大理石台階上摔了下去。
倒地那一瞬,頭破血流的她用盡全力叫道:「等着!我會回來找你們的!」
她就是這時候驚醒的。醒來後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抓住了。
一陣橘黃色燈光照亮了沉沉的黑暗,悠悠這才看清楚自己的手被白言初抓住了。
他問:「怎麼了?做噩夢了?」說着才漸漸放鬆了拽進她手臂的手。
燈光下,失神望着那張俊雅的臉龐,悠悠卻想起了夢中的白言初,不由心裏一凜,就趕緊閉上眼。
白言初看得出她還沉浸在噩夢的餘悸中,就伸手將她輕擁入懷,低聲說:「沒事的!夢見了什麼那麼嚇人?」
悠悠深深呼吸了一口,沒說話。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她剛剛夢見的是自己上一輩子是怎麼死的。更不會告訴他,她上次的死就是因為他和那個賤女人。
他當然絲毫不知道,懷內的這個唐悠悠,其實不再是以前的唐悠悠,是另外一個唐悠悠,是重新活過來一次的唐悠悠。
她縮了縮肩膀,只好撒了個謊,「我夢見了自己被人殺死了,好怕。」
他光潔而堅實的胸膛確實讓她感到很舒服。男人特有的剛硬氣息以及他身體裏特有的氣味,讓她心魂混亂起來。
他輕輕拍拍她的背,貼近她耳畔柔聲道,「別怕,有我在。」
她伏在他胸前,用手輕輕按着他胸前的肌膚問:「白言初,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比以前好?」
為什麼只有他試探她呢?
也許,他僅僅是捨不得放棄唐家龐大的財產和華安數百億的身家。所以,他才假意對她好,不會把她這個前妻當陌路人看,最起碼看起來不讓唐鶴禮失望。
甚至,她也深知,父親其實是非常不同意他倆離婚的。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動作的輕柔撩撥,他的呼吸變緊促了,「悠悠,不要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尤其是那個姓柯的。」
悠悠又一次失望。他還是不願意正面回答問題!
她從他懷內脫出來,冷冷道:「我要睡覺了。」
可是,他卻見她摟緊,唇狠狠壓上她的,狂烈地輾轉着。他霸道的舌尖在狠狠卷着她柔軟的舌根,反覆吮噬間,她幾乎要失去呼吸的節奏了。
在難以忍受之下,她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的手臂。他鬆手了,她才得以順暢呼吸一口。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