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乖乖在原主爹懷裏喝了草藥,在原主爹想要把她放回床上給她換頭上的藥時,張曦月卻說什麼都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
她不願意離開這個從小渴望了無數次的溫暖懷抱。
也許老天讓她的魂魄來到這裏,就是讓她代這個姑娘活下去,彌補她缺失的遺憾。
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以張惜悅之名,照顧好父母親人。
只是在她想要從這副身體裏再獲取更多記憶時,頭卻隱隱作痛起來。
結合她剛醒來的情景來看,一定是張惜悅當時頭撞在石頭上顱內有瘀血或者腦震盪。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嚇了她一跳,要是腦震盪還好,只要好好養就可以。
可要是有瘀血可怎麼辦?萬一壓迫腦神經或者瘀血經久不散導致她失憶了怎麼辦?
張惜悅越想越害怕,可此刻身受重傷躺在床上的她卻無能為力,只希望每天的湯藥能幫她身體快點好起來。
所幸在接連兩天的大雨後,天空終於放晴,這副身體的記憶也開始一點點復甦。
這裏叫木希村,她們家裏總共阿爺、爹娘、姐姐和張惜悅五口人。
阿爺張玉福,爹叫張立新,娘叫昕娘,姐姐張怡寧。
阿爺和藹慈祥,因腿有殘疾,平時做不了重活。
昕娘溫柔善良,任勞任怨,因五年前被申沐青家的牛撬到肚子胎死腹中,硬生生小產下七個月大的弟弟傷了身子,近幾年身體很差。
所以重活就落在慈父孝子,還十分疼妻愛子的老實爹爹一個人身上。
好在爹爹看着瘦弱,但上山砍柴,下地背背子都還算輕健。有時候背上背着一背糧食,懷裏還要抱着胖乎乎的張惜月。
因張立新沒有一技之長,只能在家種地。雖有地二十來畝,卻都是瘦地,產量本就不高,每年還要交公糧,家裏的糧食根本就不夠吃。
張立新平時只能上山砍柴時打點野味賣賣,但那野味也賣不了幾個錢,有時候打來的野味他還不賣,留給家裏人補補身體。
而張怡寧從小就懂得愛護妹妹,原本家裏的糧食就不夠吃,有時候只能靠野菜充飢,偏偏張怡寧還要把多的都留給妹妹張惜悅。
長此以往,餐餐吃飽的張惜悅就長成肉嘟嘟的可人模樣,而張怡寧則黑瘦黑瘦的。
「昕娘,昕娘,」
張惜悅正坐起來喝藥。外面就傳來張立新略帶着興奮的呼喚聲。
張立新剛一踏進屋,就對着昕娘一揚手裏用草繩提着的一條魚,興奮的說道:「昕娘你看,我在河邊撿到的魚。」
張立新說着又對着張惜悅笑着道:「悅兒,今晚咱們有魚吃了。」
「爹爹,我想喝湯。」張惜悅看着那張因撿到魚而無比高興的臉,心裏莫名一陣酸楚。但面上卻顯得很開心。
「好,爹爹多放點湯。」張立新應了一聲後,提着魚去殺了。
張惜悅喝了藥又接着睡了一覺,醒來後就在屋裏慢慢走着。
這兩天,張惜悅醒來都會讓張怡寧牽着她下床走走,活動活動身體,以加快恢復。
借着活動身體,張惜悅也了解了這個家的整體結構。
茅草房只有三個房間,中間一間是餐廳,擺了一張矮木桌,幾張手工做的粗糙笨重的小木凳。一個黑不溜秋的小碗櫃,碗櫃有一條腿還是斷了用木頭墊上的。
靠裏邊擺了一張木床,床上是破舊發硬的補丁棉被。平時阿爺張玉福就睡在這張木床上。
張立新夫妻睡左邊,張惜悅張怡寧睡右邊這間。除了爹娘的屋裏有個掉漆的衣櫃,張怡寧姐妹的屋裏就只有一張小方桌和一條用木條木棍做成的長凳子,用來堆放一些衣服與用品。
外面挨着張惜悅姐妹房間的是一間做飯加堆放木柴雜物的火房,火房旁邊有個小雞舍,雞舍旁邊是個茅房,半人高的籬笆圍了個院子,養的幾隻雞平時就在院子裏活動。
張惜悅剛走了一圈,就聽到外面昕娘的驚呼聲傳來。接着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原來是昕娘剛把魚舀出來,剛一轉頭,就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隻體型較大長相似老
第2章 窮苦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