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初自己家開牙行,也沒拿出來這麼多錢啊。
且這其中一大部分錢,還是上次與張惜悅合夥打魚得來的。
結果現在第一筆生意還沒出門,就砸自己手裏了。
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啊!
趙阿福見這些麵條全是毀在自己手裏的,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楊凱的面前,不停扇着自己耳光,說都怪他。
可不是怪他嘛。楊凱看向趙阿福的眼睛裏都冒着火,他真想揪起趙阿福給他一頓胖揍。
可若是打了趙阿福,他幹不了活被爹爹發現如何是好?
楊凱這一刻真覺得自己憋屈死了,讓趙阿福自己去把這件事告訴張惜悅。
趙阿福一聽,忙站起來就往外跑。
他想,小東家不打他,那讓小東家的表姑娘打打他也是好的,反正這口氣,得讓她們出了才是。
但趙阿福牽着驢子出來準備走時,卻被徐富貴攔住了。
得知楊凱怕他去了真被張惜悅打,趙阿福愧疚又感激,竟坐在大街上不顧顏面的狠狠哭了一場。
眼看天色就快要黑了,張惜悅此刻是不可能跟着徐富貴去鎮上了。
但若要留徐富貴下來,又沒有地方給她住。加之家裏還藏着個人呢,可不能被讓外人知道。
張惜悅打發了徐富貴,讓他回去告知於老漢一聲,明天早點來接她。
回去的路上,穿行在被玉米莊稼圍在中間的小路上,張惜悅卻是想着怎麼讓阿爺和昕娘放自家老爹上山砍柴?這樣各忙各的,她才好稍稍跑出去。
……
「惜悅,你聽我給你解釋……」
「不,惜悅姑娘,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小東家並不知情。」
從張惜悅一進院子,楊凱和趙阿福就爭先恐後要和她解釋。
她懶得理這倆人,只關心那些麵條。
不曾想這倆人卻好似兩隻蒼蠅,不停在她耳邊嗡嗡的吵得她難受。
「好了。」張惜悅實在受不了這兩隻蒼蠅,略帶情緒的吼道:「現在是道歉的時候嗎?」
楊凱和趙阿福都被吼住了,齊齊看向蹲在草蓆前的張惜悅。
在確定這些麵條都不能吃了之後,張惜悅轉身對楊凱道:「大哥,你把這些麵條拿回去餵豬吧。」
「啥?餵、餵豬?」趙阿福一聽不幹了,立馬跳出來說道:「不行不行,惜悅姑娘,這還能吃的。」
「誰吃?你吃啊?」眼看着趙阿福就要應話,張惜悅忙說道:「你知道這發霉的東西吃了會如何嗎?」
在聽到張惜悅說吃了會死人後趙阿福嚇到了。
他想說這都是上好的麵粉做的,餵豬實在可惜,可一聽到說吃了會死人,又不敢搭腔了。
想到楊凱店裏本來就忙,還要抽人到這裏來擀麵條確實增加了工作量。
這要是暫時的還行,可長久下去必然是會被發現的。如果讓楊洪喜知道,那張立新也會知道,到時候這條路也就廢了。
看來還是要找專門的人在這裏擀麵條,可上哪裏去找個這樣的人呢?
張惜悅忽然眼前一亮,問楊凱道:「上次我同你說的那母子倆可有來尋你?」
楊凱聞言,搖了搖頭,說:「不曾。」
上次張惜悅回去時可是給破廟裏那兩母子好幾兩銀子看病,並告訴她們,若是想繼續在這鎮裏生活可以去牙行找楊凱,若是想離開可自便。
當時張惜悅就想,要是這母子倆養好身體來找楊凱就把她們安置到這裏來,讓那兩母子給自己擀麵條。
既然一直沒來,那應該是不想留在這鎮上走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家裏遭遇了那樣的變故,周二牛連個屍首都沒有,天天留在這鎮上想起傷心事,也太折磨人了。
……
「人呢?人呢?」
「湯爺說了,抓到把他宰了。」
楊凱走了,留下趙阿福在這裏收拾那些麵條。
張惜悅在屋裏悶得慌,正想出去轉轉,剛打開門,就見幾個大漢一溜煙從門口跑了過去。
張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