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來,」張惜悅順勢牽着張怡寧走到王老先生跟前介紹到:「阿姐,這位便是我同你說的王老先生。」
隨即又對着王老先生道:「王老先生,這是我阿姐,張怡寧。」
王老先生望着那張與昕娘極其相似的臉,竟一時看呆了去。
張惜悅之後微微側身,將緩慢走上前的張玉福介紹給王老先生:「這是我阿爺。」
張惜悅笑得一臉洋溢,但阿爺兩字卻加重了咬音。
「王老先生?」
「你的、阿爺?」
兩位老人一前一後出聲。
……
「阿悅,你難道不覺得……」自洗漱到睡下,張怡寧一直眉頭緊蹙。
見她話說一邊又停下,張惜悅問道:「不覺得什麼阿姐?」
張怡寧卻是搖搖頭說無事,之後又陷入沉默。
沉默良久,張怡寧又突然開口,「阿悅,這個王老先生家是哪裏的你可知曉?」
張惜悅搖頭,「他從未說起。只偶然聽錢柱子說他家就剩他一人了。」
「怎會只有他一人呢?」張怡寧聞言側起身對着張惜悅,「他就沒有女兒……兒子什麼的?」
張惜悅在張怡寧的剪水般的眸中看到了急切、期待,可她還是淡然搖頭,說沒有。
之後給張怡寧蓋好被子,讓張怡寧快快睡覺。
可此時的張怡寧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
可睡不着的,又何止張怡寧一人。
另一間屋子。圓桌前的倆人相對而坐,直至深夜。
翌日。
待確認張雨晴的身體並無大礙張惜悅把楊帆楊凱叫到一處,仔細與倆人細說一番後,就匆匆往楊昌縣城去了。
所有的事都砸到一處,她沒有太多時間去慢慢解決。
可未來發生的事,都是自己先前和當下做出的事所決定的,躲不開,也逃不掉。
張惜悅一到縣城,就直奔楊洪喜買下的那處院子。
「惜悅阿姐,你來了?」張惜悅一進門,阿羌便開心跑上來。
「什麼事把你高興成這樣?」張惜悅好奇問道。
「阿姐,我跟你說,你那日走後,黃先生就振作起來了,你不在的這兩個多月,他每日都在教我和阿夏認字呢!」
「就只教你和阿夏嗎?」張惜悅聽後微蹙眉反問。
「不是的,只要願意學的他都教。」阿夏忙跑過來說道。
望着阿羌阿夏因能識文曉字發自內心的開心模樣,張惜悅也覺欣慰。
三人又聊了幾句,張惜悅便去找老乞丐了。
「沒有打聽到?」張惜悅一臉驚詫。
往驛站放不進人後張惜悅便讓老乞丐去打聽那些人的來歷,可這都兩個多月了,居然一點都打聽不出來,可見那些人是何等警惕!
「那您幫我找找這個人!」思索片刻,張惜悅自袖中掏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紙遞給老乞丐,神情凝重說道。
老乞丐接過紙打開,待看到畫中慕容雲軒的大頭畫像時,老乞丐忽地瞳孔一震。
「你,你一直要找的,就是此人?」
「長老,認得他?」張惜悅忙抬眸注視着老乞丐問道。
老乞丐反問:「你在何處見過此人?」
張惜悅聞言眸子眯起,望向老乞丐的眸色變化莫測。
老乞丐見張惜悅誤會,忙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打開遞給張惜悅,說道:「這是前兩日阿夏在驛站附近的街上撿到的。」
張惜悅接過一看,紙上畫的也是慕容雲軒,且紙的摺痕一角還染上血跡。
張惜悅抬眸,只是抓住紙的手指不自覺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