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你笑啥子?」經過一段時間的療養,申沐青終於可以下地走路了。
陳氏把申沐青扶着坐在椅子上,大快人心的說道:「有人在吸他親爹的血呢。偏他親爹不知,還要給他蓋房子。咯咯咯。」
申沐青一聽,激動的道:「你是說,舅……」
申沐青話未說完,就被陳氏一記狠毒的眼神瞪過來,冷聲道:「記住,你只有一個姨母。聽見了嗎?」
申沐青被嚇了一跳,連連點頭。
他娘現在雖然沒以往那般胖了,可臉上瘦得只剩皮了,一冷下臉就跟那楊氏一般,看着着實嚇人。
而當楊氏、江氏和林氏聽到張家居然把她們賠給出去的錢拿來給張海蓋房子,幾人在家裏又是一頓咒罵。
只是這次被罵得最多的是張海,都在咒他房子修不好,住進去全家死完之類的惡毒言語。
吳嬸從鎮上回來聽到吳遠樹說起張家發生的事,整個人氣得就要去找林嬸和秦嬸問個究竟,還好被吳遠樹緊緊抓住,不讓她亂管閒事。
吳嬸卻是指着吳遠樹一頓罵,問吳遠樹為何在那裏都不吐一個字?
吳遠樹哪裏是不說,是他壓根就沒有插嘴的份兒。
他今天才發現,林家和秦家那婆娘的嘴上功夫真是一點也不輸他家婆娘。
河邊。
「阿悅,你為何不喜歡小叔?」坐在河堤上的張立新望着前面的河流開口問道。
經過這一系列的事,張立新是徹底認清,他的小女兒不傻,且很聰明。
「那爹呢?爹喜歡他嗎?」坐在張立新身旁的張惜悅不答反問。
張立新聞言側頭看了張惜悅一眼,耐心道:「阿悅,「他」是你小叔。」
「爹,「他」只是一個稱呼。」張惜悅淡淡道。
張立新突然覺得,以往不愛說話的小女兒是真乖。現在的……
「阿悅,」
「爹爹,你後悔嗎?」張惜悅打斷張立新的話問道。
張立新蹙眉,略微回味,就明白了張惜悅話中的意思,坦然道:
「阿悅,我們是親兄弟,是你阿爺的親兒子。我們本就該互幫互助。」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張惜悅側頭看向自家老爹,淡淡一笑道:「爹,你無悔就好。」
地埂間的小路上,夕陽的餘暉灑在父女倆的身上,好似為父女倆鍍上一層金箔。
走在後面的張立新望着前面哼着歌謠的女兒,忽覺耀眼得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