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掬月的事情,應付她道:「哦?很重要嗎?」
王姐連忙陪笑道:「是我兒子今天回來,我想去機場接一下。他出國已經一年了,這是第一次回來……」
「王姐,那您快去吧!」肖掬月連忙抬頭急急地說道。那關切的眼神去還是沒有落到他的臉上。這讓肖掬陽不由得眯起了眼。她現在眼裏都沒有他了嗎?
王姐連聲說謝謝,卻還是站在原地不動,看着肖掬陽,好像是等待着他的號令一般。
肖掬月連忙推了推哥哥的手臂:「哥,王姐的兒子一年才回來一次,你就讓她去吧。」
說話的時候,她竟然還不看他的臉。
肖掬陽不動聲色地問:「多久?」
「哦,」王姐連忙說道,「就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好!飛機十二點半到。」
肖掬陽嗤笑:「要是飛機晚點了呢?」
「哦,那頂多一個半小時,我肯定能趕回來。要不……」
「算了,你下午不用來了。」他冷聲說說道。
肖掬月不由得抿嘴,明明是熱心的,卻還是裝着一副冷酷的樣子,真是不可愛!她故意低着頭不看他的臉,他是不是就不用解釋那傷痕了。
王姐激動得連聲道謝。
「吃了飯再走吧?」肖掬月呼喚。
王姐連連擺手,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王姐走了,卻正好給他們兩個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這時,肖掬陽已經是有些急不可耐了。她怎麼就不抬頭看他一眼呢?他受傷了,難道她都不在乎嗎?
「你……怎麼不看我?」肖掬陽孩子氣地問。
「哦?看你做什麼?」她抿嘴,忍着笑。
「早晚會看到,不如現在就看。」他有些不耐煩。這種延遲對他來說就是折磨。
肖掬月這才看向哥哥的眉骨,其實他一進門,她就發現了。她沒有過多的驚訝和心痛的表情,而是淡淡地盯着他的傷口問:「你……去找方凱了?」
「啊?誰告訴你的?」肖掬陽挑眉,眯起眼看着她。她不會是在他的手機里也裝上了跟蹤器吧!他之前想的那些個答案竟然都不是答案了。
肖掬月嘴角一彎,指了指他的眉骨:「那道彩告訴我的。」
她不關心?還指着它輕描淡寫地談論?他的眼色沉了又沉,那墨眉也皺了皺,很不滿意她的表現。
她一笑,起身,去拿醫藥箱。
「哥,過來。」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柔聲喊他。
她的聲音綿綿的,讓他不由得幹了喉嚨,鬼使神差地便走了過去:「不用,劃了下罷了。」
口是心非,讓他自己都覺得麻酥酥的。這不就是他希望的嗎?好像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卻又不想讓她擔心。
她用酒精棉洗淨了他乾涸的血,他連吭都沒吭一聲。然後又貼上了創可貼。
他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她纖細的手,忙碌的在他的眼前。嘴角一直是彎彎的,溫柔得像個小媳婦。他的心裏便裝滿了幸福。
「為什麼不問他有沒有受傷?」他的眼裏滿是審視,想要看清她的心。
肖掬月的笑大了些,看着他乖乖地問:「那,他有沒有受傷?」
這樣子沒心沒肺,問得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你是不是不知道哥是玩散打出身的。」肖掬陽不悅她的心不在焉。其實,她不關心方凱,他是應該開心的,可是,她的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呵。」她笑,淺淺的酒窩表了出來。「在美國的時候,不就見識過哥哥的厲害嘛。」
那一年,她十三歲,跟他一起去一家PUB。他說要談生意,因為怕她在家裏害怕,便把她安置在一間包間,找了個PUB的一位姐姐幫忙照看。
她其實不想跟着去的,想要自己在家裏,但是他說會挺晚的,便也就跟着去了。她從來不管他去什麼地方,他帶着她,她就自顧自的跟着。
那天,她中途上洗手間,回來路上不小心碰灑了一位客人的酒杯。那客人喝得有些高,便不依不饒。又看肖掬月是未成年人,還是個東方女孩